江山笑

第148章 算計燕廣寧 含鑽滿1200加更

在過弘門不遠的一個城鎮裡,樓危追上了燕遲隊伍,他將花雕以及燕廣寧的事情說了,燕遲當下拍桌怒起:“你說什麼?!”

樓危極為悲痛地又將事情重複了一遍。

燕遲起身就走。

趙懷雁拉住他,“你做什麼去?”

燕遲冷聲道,“秦祉敢對廣寧下手,簡直活的不耐煩了!我若不去秦國要個說法,他們當我這個皇上是吃閒飯的!”

趙懷雁道,“你沒憑沒據,怎麼找秦祉要說法?”

燕遲迴身,瞪著她,“你的意思是,花雕死了,廣寧被人操控,就不管了?”

趙懷雁道,“當然不是不管,而是怎麼管,花雕和廣寧已經被天星帶回去了,天星也會太虛空靈指,而且,她是駐秦國的金諜網首領,亦跟秦國大將薄江的關係極好,花雕和燕廣寧在她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畢竟,秦國出名的十毒,只有秦國皇室有解藥,想要解花雕身上的毒以及廣寧身上的毒,還需要從薄江身上入手,你要相信天星,現在我們要去北燕,陳帝也動身了,北燕之地的所有大臣們都在盼望著你,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這樣好了,我去秦國。”

燕遲攥緊她的手,“不行!”

趙懷雁用一隻手抱著他,安撫道,“我去最合適,一來我是金諜網的主人,二來秦祉對我不會存在著防備,也沒有那麼多的敵意,花雕出了事,我這個當主子的當然會去問個明白,秦祉再張狂,也不敢對我這個皇上做什麼吧?”

燕遲抿緊薄唇,攥緊她的手,不丟。是,廣寧在他心中很重要,他聽到她出事,他很著急,可趙懷雁同樣的重要,他不能讓她這個時候去秦國,秦祉喪心病狂,若是對趙懷雁用了毒,那可如何是如?

燕遲不放趙懷雁離開。

朱玄光看了,就主動請纓,“讓我去吧。”

趙懷雁道,“不行,你去壓根沒辦法在秦國自由行動,秦祉會派人監視你,而且天星跟你不熟,更不好聯絡。”

燕樂道,“我去!”

趙懷雁搖頭,“更不行了,秦祉能對燕廣寧下手,就能對你下手,你沒武功,去了等於自投羅網。”

周小嬋著急了,“那怎麼辦啊!”

趙懷雁道,“我去最合適。”

燕遲一手抱起她,進了內室,他環著她的腰,坐在床上,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雁兒,廣寧失手殺了花雕,你生氣嗎?”

趙懷雁道,“不是廣寧的錯。”

燕遲捧起她的臉,對著她的額頭吻了一下,“對不起。”

趙懷雁道,“幹嘛要說對不起?”

燕遲抱緊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若非他小氣,若非他擔心她去了秦國,跟秦祉有可能會交好,他何以會派燕廣寧去秦國?他不派燕廣寧去秦國,花雕不會死,廣寧不會出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燕遲眼眶微紅,薄唇壓下來吻住她的,悲痛萬分。

趙懷雁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溫柔地回吻著他,這讓燕遲短暫的沒法思考,被她溫柔的吻弄的呼吸紊亂,他將她放在床上,纏著索吻了很久,這才撐著手臂,支起身子,看著她。

趙懷雁支起身子,又要去吻他。

燕遲立馬將她按住,“別在這個時候勾引我,我不想,也沒心情。”

趙懷雁歪著頭,搗了搗他的臉,“那你別傷心了,廣寧不會有事的,至於花雕,”趙懷雁的眼中透出很森冷的戾色,“她若死在秦國,我會讓秦祉血債血償!”

燕遲鬆開她,站起身,立在窗邊。

趙懷雁理理衣服,也跟著下床,來到他身邊。

燕遲伸手摟住她,“不對秦國開戰,是因為剛結束與齊國的戰爭,百姓需要休養,士兵也需要休養,可秦國似乎覺得我燕國有所顧忌,就這般肆意挑釁,廣寧這件事,讓我覺得,不滅了秦國,往後還會有很多這樣的事件層出不窮,我討厭這種被動的局面,所以,我決定了,滅秦。”

他伸手撥了撥她的頭髮,嘴角噙著冷笑,“第一步,殺了秦雙。”

趙懷雁大驚,“啊?”

燕遲道,“殺了秦雙,楚國跟秦國的結盟就會一筆勾銷,她之前在燕國傷你一鞭,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呢,廣寧這趟去秦國,發生這事,不可能跟這個秦雙沒有半點丁的關係,秦雙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她為人張狂,善妒,又自以為是,因為仗著自己是秦國公主,就肆意妄為,她動別人可以,但是,動你,動廣寧,就是在找死。”

趙懷雁道,“秦雙武功不弱,殺她也不容易。”

燕遲冷笑,揚聲喊,“青海!”

青海立刻立在窗戶外,“皇上。”

燕遲道,“殺了秦雙,若有辱使命,你也不用回來了。”

青海一愣,沉聲道,“是!”

然後身影一閃,不見了。

燕遲又轉頭看向趙懷雁,“廣寧那邊,有勞雁兒了。”

趙懷雁道,“放心。”

燕遲捨不得放她走啊,真捨不得,可他真的很擔心廣寧,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打小疼到大的妹妹,他只信任趙懷雁,也深知,唯有趙懷雁去了,燕廣寧才能安全順利地離開秦國。

燕廣寧不是在秦國的領土上出事,跟秦國扯不上關係,能知道是秦祉所為,完全是因為有天星這個金諜網的線人,沒憑沒據,他辦法找秦祉算帳,而既便發動戰爭,也不在這個時候,如今陳帝帶人去了北燕,韓帝也帶人去了北燕,慰問大臣,斷秦國與韓國的和親之路,定下三個大臣的婚事,全在這一趟北燕之行,所以,此行,他不能缺席。

燕遲將趙懷雁摟在心口,抱著不願意丟。

趙懷雁偎依了一會兒,開始推他。

燕遲戀戀不捨地鬆開,摸了摸她的臉,背手走了。

趙懷雁帶著曲昭,前往秦國。

燕遲帶著隊伍,直往北燕。

而楚朝歡聽說原本該與燕遲一同去北燕的趙懷雁離開去了秦國,她也收拾收拾,不請自來,跟去了北燕。

燕遲在北燕看到楚朝歡,雖然心有不爽,卻也沒有當面駁她面子,把她趕回去。

都知道楚朝歡即將為他的妃子,在這件婚事尚沒有推掉之前,她陪在他身邊,也沒人會說一二。

北燕因為這些人的到來,陷入了狂歡之中。

大臣們跟家人團聚了,也是美事一樁,個個臉上都是喜悅的。

裴連甫見到了妻子,見到了兒子,還見到了妹妹,還見到了皇上,自是高興之極,酒都喝了不少。

南丘寒見到了妻子,還見到了兒子,還見到了兒子的妻子,也高興,他找韓帝喝酒,親切地說道,“能跟韓帝結親,是我丘寒之福啊。”

韓帝笑道,“我兒能嫁到燕國這樣的強國,是我韓國之福才對。”

南丘寒哈哈大笑,讓南子衍趕緊來給老丈人敬酒。

韓帝笑眯眯地看著南子衍,南子衍倒了酒,又聳動段東黎和卓凌,不是他一個人的老丈人,是三個人的呢!

段東黎笑道,“一個一個的敬,敬爹這種事,哪能一起?又不是娶一個女兒,咱們是一個娶一個,按順序,大駙馬先來,小駙馬殿後。”

三個公主聽了段東黎這話,無一不拿視線睃他。

他卻當作沒看見,說道,“子衍兄,你有福氣了,韓貝公主年紀最大,你要當哥了。”

卓凌來一句,“亂了輩分。”

段琅寰笑道,“還真亂了輩分,東黎是卓凌的哥哥,可卓凌娶的妻子要比東黎娶的妻子大,這往後要怎麼叫啊?”

眾人一聽,全都笑了。

裴芳喬道,“這有什麼難的,在燕國,按燕國的輩分叫,在韓國,按韓國的輩分叫。”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燕遲道,“出嫁出夫,就按夫君這邊的輩分叫。”

眾人一致同意。

韓帝也沒說什麼,三個女兒能嫁到燕國,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逍遙王段赦沒來,段東黎和卓凌的家人,就以段琅寰為主,段琅寰見到了兩個弟妹,十分喜愛,酒宴過後,男人們去巡查了,她就拉著兩個弟妹,同裴芳喬和韓貝一起,又拽上週小嬋以及她的嫂嫂,去廳子裡聊天了。

楚朝歡跟她們都不大熟悉,但跟燕樂熟,就隨同燕樂一起,坐在她們的隊伍中,打量著韓國的三個公主。

巡查完北燕的疆土,燕遲提議,就在北燕城中,為韓玉幼跟段東黎、韓夕善和卓凌以及韓貝和南子衍完婚。

燕遲的時間有限,回去他得準備與趙懷雁的婚事,還要準備與秦國開戰一事,這一戰役,不會像齊國那樣的輕鬆,亦需要陳國和韓國的幫助,故而,他把韓帝和陳帝叫到了書房,秘密說了近一個時辰的話,等出來,北燕計程車兵們就開始裝飾庭院。

沒有擇日子,庭院裝飾好,在燕遲、陳帝、韓帝三個君王以及南丘寒夫婦,裴連甫夫婦,還有段琅寰的見證和主持下,段東黎跟韓玉幼完了婚,韓夕善跟卓凌完了婚,韓貝跟南子衍完了婚。

大婚當天,三對新人一齊拜天地,成了北燕歷史上一段家喻戶曉的佳話。

韓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女兒,欣慰地流出了老淚。

其實,做父親的,都希望子女好,沒有誰願意把女兒當商品一樣的賤賣,與別國聯姻,毀其幸福,若不是秦祉忽然的舉止,韓帝不會意識到,他的三個女兒長大了,要面臨著兇險的和親之路。

趙國是友盟國,可趙國沒有皇子,他的三個女兒沒辦法嫁到趙國,那就只能嫁到別的國家,亦或是一個都不嫁。

他當然一個都不願意嫁,讓她們自己尋找如意郎君,過琴瑟和鳴的幸福日子。

但如今,他還是讓她們三個走上了和親之路,只不過,打心底裡,他是相信這三個女婿的,不要問他為什麼,他就是知道,三個女兒嫁到了燕國,不會受委屈,亦不會面臨著被拋棄的危險。

三個女兒能找到幸福出路,這已經夠讓他高興了,如今又傍上了強大的燕國,他焉能不喜極而泣?

韓帝的眼淚,眾人都看在眼中,無一人對他露出責怪的情緒。

他當父親的心思,南丘寒最懂。

南丘寒保證道,“韓帝放心,貝貝公主進了我南家,一定還如同公主一般,誰也不會給她一點委屈受的。”

韓帝點頭,“我相信丘寒兄。”

一句丘寒兄,把南丘寒喊懵了。

就是燕遲,也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

等婚禮辦完,喜宴結束,三個新人入了洞房,燕遲也在元興的陪同下,回到了在原來齊國皇宮的舊址上新建的皇上行宮裡面,正脫衣服呢,楚朝歡來了。

燕遲眉頭微皺,讓元興去將人打發了。

元興出去,不知道跟楚朝歡說了什麼,楚朝歡往殿門內看了一眼,心有不甘地走了。

元興進去,繼續伺候燕遲休寢。

燕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念趙懷雁,尤其看到了今天三對新人的拜堂成親,讓他越發的心癢難耐,他起床,披了一件披風,站在窗前,看冷冬天空下殘掛著的孤月,想著自己的心上人。

趙懷雁是不知道燕遲此刻在想她的,她在趕路,一路沒停。

從北燕去秦國,一定要經過彭濟廣州。

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晚上酉時三刻,到達了彭濟廣州,此時太陽已落山,冷冬的彭濟廣州夜色來的特別的早,暮色熏天,四周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曲昭建議休息一晚再走,可趙懷雁擔心花雕,不想休息。

曲昭無奈,只得下馬去買了一些乾糧,又將馬餵飽,繼續趕路。

越往西,氣候愈冷,趙懷雁又要脫衣服,被曲昭嚴厲喝斥,趙懷雁回頭看她,說道,“生病了才好順利留下,不是嗎?”

曲昭瞪眼,“皇上,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趙懷雁脫著外套,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道,“放心,我受寒過一次,能掌握到分寸,不會真讓自己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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