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可別忘了,安神醫可是本王請來的人,只要本王說上一句,你猜,他還敢不敢給你治病?”君聿旁若無人的走到桌子邊坐下,慢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梁沐辰聽了君聿的話心裡一緊,不安的看向雲姬。正如君聿所說,雲姬一對上了他的眼睛,便慌張的低下了頭。
結果如此顯而易見,梁沐辰心裡頓時一涼,剛才的喜悅消失無蹤。
“君聿!”他大叫出聲:“你到底想怎麼樣?”
“梁沐辰,你我都清楚彼此的個性,我,你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天下的事,只要我想,哪怕再怎麼瘋狂,也是要達成的。”君聿邊說著邊喝了一口茶。
梁沐辰心裡恨得要死,目光都要將君聿殺死了一般,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說出你的條件。”
“條件?呵,梁沐辰,你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本王提條件的?”君聿打量了一下樑沐辰不屑道。
“君聿,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梁沐辰,你可不要忘了,本王身上受盡折磨的獸毒從何而來。”君聿頓了一下:“不過,天道可真是公平啊,你如今也被身上的毒折磨的不能人道,哈哈哈,可真是大快人心!”
梁沐辰臉上黑的要滴水一般,心中對君聿的憤恨又多了一分,場上君子陌還在,他竟然就這樣說出了自己的病,自己臉都丟盡了。
不過他卻沒意識到,或許還在自欺欺人,他的不舉早在城門外那天就被眾人知道了。
君子陌一看梁沐辰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被另一個男子知道知道不舉,的確是難堪了些。回了後者一個安心,自己絕無外洩的打算之後,又瞪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君聿,都是他的錯!竟還想拉自己下水。
“梁沐辰,你我並非要鬥個水落石出關係,其他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我就問你一句,若是今日我讓安神醫為你醫治,你可願意與我一笑泯恩仇?”君聿突然道。
此言一出,場上立刻就安靜了,一時間,所有人呼吸都輕了幾分。
而梁沐辰更加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竟然能從君聿的口中聽到!
自己雖說與他不是什麼生死仇敵,但自從自己給君聿下了獸毒之後,也與生死仇敵相差無幾了。
更何況,當自己剛進君國之時,還那樣下了他的面子,那個時候自己可是真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殺氣的。
但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君聿說,一笑泯恩仇?
一時之間,梁沐辰看著君聿,有些懷疑他的用心。
“你也不用這般看著我。”君聿徑自喝著茶,又憤然道:“若非梁國與君國即將結盟,我也不會如此大度,放過你這樣的毒人!要知道,有了安神醫,你身上的病不出一個月即可痊癒,那我呢?我身上的獸毒距離徹底清除還遙遙無期。”
弦外之音,自己是迫於大事才將私人家仇放下的,不然像梁沐辰這樣的狠辣之人,自己根本就不會原諒。
聽出君聿的意思,在場的人臉色各不相同。
看見梁沐辰還在糾結,雲姬趁熱打鐵下了最後一劑猛藥。
“王爺,恕在下直言,王爺的病已經拖得時日有些久了,若不趁早治療,再過些時日,怕是在下也力所不能及了。再者……”雲姬停了一下:“這病放在在下手中尚可以在一個月內治癒,若是別人,不是在下託大,沒有個二十多年怕是萬萬救治不了的。而且那個人您還不一定能找著。”
雲姬這樣說並不是她猖狂,但確實不是每一個都有她這樣出神入化的醫術的,畢竟她的天賦擺在那裡,安氏一族歷代從醫,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雲姬都比別人要強。
梁沐辰一臉的凝重,雲姬所說他又何嘗不懂呢?只是他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些不安。
一邊是一個月,一邊是不一定存在的二十幾年,梁沐辰心裡天人交戰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小人說:“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怎麼選擇,為什麼要放著一個月不選要選二十幾年呢?醫者還不一定能找到,再說了看情況,君聿是因為國家才不得不放棄了與自己的恩怨,並不是有所圖謀,自己總的來說,並不算吃虧。又何樂而不為?”
另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人又說:“別聽他的!君聿為人狡猾,心思繁多,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以他的個性,又怎麼會主動向自己求和?”
梁沐辰面上表情十分糾結,君聿也不急,慢慢的喝著茶等他回覆。
只是時間過了許久,君聿等的茶都涼了。
實在是沒了耐性,君聿突然起身:“看樣子,辰王是拒絕本王的提議了,既然如此,安神醫!”
“在!”雲姬與君聿對了一個眼神,立馬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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