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手中的鎬子落下時,那些原本堅應的碎巖塊就變成像豆腐一樣軟了。一稿子下去就挖了好深。
旁邊圍觀的人見狀,都驚駭萬分。
一圈挖完,他把稿子一扔,對周家的人喊道:“行了!現在該你們了,可以用鋤頭挖了!”
“那個……大師,我們能挖得動嗎?”有人質疑的問道。
“挖得動挖不動!你們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鍾原沒好氣的白了說話的人一眼,然後拍了拍手站到了一邊。
旁邊的人聽見他的話,將信將疑的拿起鋤頭走了過去。
一鋤頭下去,就挖了好深,在鍾原挖過的那個圈範圍內,所有的碎巖塊都變成像豆腐一樣鬆軟。
“這也太神奇了!”拿著鋤頭的人驚訝的又試了幾鋤。
然後他試著向那個圈外面的地方狠狠的一鋤頭挖去。但這一次,只聽“當”的一聲,火星子都冒了起來。他差點就沒握住鋤頭。
“你挖旁邊的幹嘛?你就挖我挖出來的那個圈裡的土就好了!”鍾原見狀,不滿的喊道。
那人聞言,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趕緊收回鋤頭,繼續挖鍾原圈出來的那個範圍。
“來!我試試!”旁邊的其他人見他挖得非常的輕鬆,也好奇的走了過去要過鋤頭。
“簡直不敢相信,這也太好挖了,簡直跟豆腐一樣。”
“真的呃!要是一直這樣好挖,別說九米九的,就是九十九米那就是小事!”
……
旁邊好幾個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去試了試。試玩之後,他們都驚訝的喊了起來。
墓坑的事兒基本上沒有問題了。
我趕緊去看看圖老那邊。
只見他已經讓人將棺材上綁的繩子和龍杆都取下來了。
“小唐先生,是綁下面對吧?”開始綁棺之前,他對我問道。
“對!”我點了點頭。
他聞言,叫人抬過來了一塊柏木板,然後指揮人將棺材放在了柏木板上。
放好之後,他用篾條開始斜著綁棺。
一根四米八的篾條,在他手裡像毛線一遍柔軟,來回交叉著。每一次的交叉他都是分寸,看上就像是在編織竹簍一樣,嚴嚴實實,整整齊齊的。
這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兒,不懂的人還真不知道怎麼著手。
足足兩個小時還要多,一百零八根四米八的篾條全部用完了。此時棺材看上去就像在外面穿上了一層竹衣一般。因為每一根篾條之間都嚴絲合縫,交叉出了好看的紋路。
最神奇的是,每當他用完一根篾條之後,就會用下一根接上,而且介面非常的講究,都在棺材下面的邊上,看上去就算是一圈花一樣。
“小唐先生,幸不辱命,老朽的活兒做完了,你看看如何!”圖老抹了抹汗水對我說道。
我立即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圖老您客氣了,這麼漂亮的活兒,我想除了你之外,已經沒有人做得出來了!”
“呵呵,獻醜,獻醜!”圖老嘴裡說著獻醜,但是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自己也挺滿意的。
他說完之後,突然一拍腦門又說道:“哦,對了!差點忘了,我的活兒完了,還請小唐先生給壽材賜壽!”
棺材,也叫壽材。
給壽材賜壽?啥意思?
我望向了旁邊的杜超。
齋戒科儀的事兒我可不太懂,難道這是其中的一個流程?
杜超見我望向他,他趕緊說道:“唐先生,是這樣的,圖老在棺材上留下的壽字得你來硃砂墨來填!”
啊?圖老在棺材上了留字了?
壽字?
哪兒有壽字啊?
杜超從包裡取出了硃砂墨,遞給了我,然後走到棺材邊伸手指了指。
我順著他所指的地方望去,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在棺材左右兩側,圖老在用篾條編織的時候,利用篾條的上下交錯,編出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剛因為篾條的顏色都是一樣的,不注意的看,還真看不出那裡有個壽字。
厲害!太厲害了!
不但將用篾條給棺材穿上了一層緊緊的漂亮竹衣,而且還留下了字。這活兒幹得太漂亮了。
我接過杜超手裡的硃砂墨,用筆在篾條上描了起來。
等我用硃砂墨描完之後,鮮紅的壽字就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美!
這個壽字規規整整的,看上去非常的美。
“圖老!你真的太厲害了!”描了兩邊的壽字之後,我再次對圖老豎起了大拇指。
周家的人見到之後,也趕緊過來給圖老下禮磕頭,連聲的感謝。
不得不說,能夠找到圖老過來綁棺,這還真是周家的幸運。
棺材綁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墓坑挖好,進行懸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