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上剛被這貨咬傷,這會兒用力擠一下,傷口中的血液再次湧出,我趕緊湊過去滴在了符上。奇怪的是,這滴血並沒有滲透進紙張中,而是在符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接著齊先生拿著血怨石,看了一眼周小琴說道:“得罪了!”
說完,他拿著血怨石放在符咒上方,單手用力,血怨石應聲而碎,一滴帶著濃烈血腥味兒的鮮血滴了出來。
當這滴血滴在符上時候,我的那滴血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開始慢慢靠近這滴血,兩滴血逐漸靠近,最後融合在了一起,順著符上的硃砂印慢慢滾動,最後滾動到符中間的位置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這會兒齊先生早已經滿頭大汗,不過他來不及擦拭,右手抓著碎裂的血怨石,左手又拿出一張符,雙指併攏捏著一抖,這張符就燃燒起來。
接著他把燒著的符湊近血怨石,這血怨石頓時發出了藍色的火焰,體積急速變小,最後化成了飛灰,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我忽然聽到了周小琴發出了一聲慘叫:“你騙我!”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半空中凝聚成人臉的周小琴,這會兒居然消失不見了,連帶著那團煙霧也四散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問齊先生,他沒有回話,現在他渾身都是汗水,不過還強撐著把這個儀式做完。只見他右手雙指併攏,對著茶几上放在玉佩上面那張符輕輕一點,符頓時燃燒起來,燃燒後的灰燼飄蕩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八卦,接著慢慢上升,緊緊附著在了天花板上。
做完這些,齊先生像是虛脫了一樣癱在地上,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溼了。
他衝著玉佩說道:“對不住了周小琴,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這位兄弟不能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把你封在玉佩中,前期或許會很痛苦,因為要洗刷你的罪過。等你熬過這段時間,以後就能超脫三界,不在五行,天地大道對你不再束縛。到了那時候你若是還想殺我,我毫無怨言!”
我和大姜費力的將齊先生搬到沙發上,大姜拿著暖水壺倒了一杯涼開水給齊先生喝,我則是看著桌子上的八卦玉佩發呆。
“老齊,彬子的新娘子去哪了?這洞房花燭夜你把人新娘子弄沒了,不怕他怪你麼?”
齊先生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他師父莫問天的主意,他怕這個女鬼害我這兄弟,就讓他倆結為冥婚,不過要用八卦玉佩做媒。”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齊先生抬手指了指玉佩:“因為這是神器,只要是鬼魂進了玉佩,要麼被泯滅,要麼被洗刷乾淨罪過。在這之前,裡面的靈魂根本無法出來。不過你放心,周小琴沒有魂飛魄散,她因為跟你有姻緣,只要你平安無事,她在裡面也最多受點苦。不過等她出來的時候,你將會多一個強大的助力,甚至是靠山!”
大姜遞給齊先生一根菸給他點上:“老齊,你這麼做可是不地道,我這禮錢都隨了,結果就是演一場戲。我要是周小琴,等我出來鐵定把你剁了,扔橙川裡餵魚。”
齊先生抽了口煙:“要是你的話,我兄弟絕不會答應跟你結姻緣。兄弟,你別難過,這是你師父交代的,甚至這方法還是他給我說的,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他也是為了你好,別怪他。”
這會兒我還能說什麼,怪不得師父和齊先生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就剛剛,兩人聯手給我詮釋了人心的可怕。只是可憐了周小琴,本來她能殺了我們三個,結果聽信了齊先生的話,被封在了玉佩中。
不過僥倖活命總比死了強,我師父還在醫院躺著等我掙錢換腎,我那個所謂的孿生兄弟現在還下落不明,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這些都需要我去做去查,現在死了的話,我會有遺憾的。
正想著,我看到玉佩有了些許變化,拿在手中一看,只見原本坤位的地方,這會兒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小紅點。像是點綴上的紅寶石一樣,看著挺別緻。
我拿給齊先生看,齊先生有些欣慰的笑了:“周小琴也不傻,她現在已經認命了。這是她的方位顯化了。以後這塊玉佩的坤位,將和她相互融合,互為一體。兄弟,再有什麼人敢傷害你,周小琴不會坐視的。”
我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齊先生白了我一眼:“你倆結了冥婚,這輩子誰也離不開誰的。你死了,她立即魂飛魄散。她要是沒了,你身體也會開始衰弱損傷,最後成為一堆枯骨。還是那句話,跟她結親,以後你不用懼怕鬼魂,命格健全,這塊八卦玉佩也成為了真正的靈玉。你的命不是你的,她的命也不是她的。這輩子,你們只能相輔相攜走下去。”
大姜嘬了一口煙:“得,這他孃的才真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兄弟,以後不管做什麼你老婆都眼睜睜看著呢……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