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倆走出別墅,齊先生突然拍了我一下:“彬子,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了,你沒事給她看什麼相?你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你,你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會給她看清的。”
我有些不解:“她為什麼會對我出手?”
齊先生一邊大步向小區外面走一邊說道:“因為你身上有周小琴的魂魄,周小琴是冤魂,吃了帶著冤魂的人是不會沾染什麼因果的,因為你本身就有因果纏身。跟精怪打交道,不要覺得對方是個人形就是人了,她骨子裡還是個畜牲!”
小區門口,大姜的車子就在路邊停著。我倆上了車之後齊先生說道:“趕緊走,別停留,這特麼鬼地方,真是活久見!”
我沒想到我試圖看老太太面相的時候,她居然也在看我。
齊先生對我說道:“你師父給你說過吧,看相時候,要全神貫注盯著對方看,可是一旦這樣,你本身就沒有任何防備,對方想看你也很容易。她一直都在強調你師父是看了相才讓她發毒誓的,其實她這是故意讓你給她看相呢。”
我有些不解:“但是那話是你說出來的啊。”
齊先生點上一根菸:“我說你師父是為了嚇唬她!這世上那有誰能給一個老鼠看相?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師父那會兒碰到過程老闆,給他看過相,知道他命裡有這回事,所以才去警告老鼠精。結果你倒好,立馬開始給她看相了,我大聲喊你的時候,其實是干擾她,不然咱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
大姜開著車,這會兒見我倆吵起來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倆不是拜訪麼?怎麼還吵起來了?”
齊先生看了我一眼:“那老鼠精對彬子用了攝魄的手段,當時我喊了一嗓子沒有得逞,就惱羞成怒要殺了彬子,我倆逃出來了。”
大姜猛地踩了一下剎車:“攝魄?我的娘,程老闆他老媽究竟犯了什麼?老鼠精?”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開車:“先回店裡,到了店裡再說。真他孃的兇險。齊先生,七天以後怎麼辦?”
齊先生冷笑一聲:“這老鼠精顯然已經突破了,只是裝可憐罷了。估計今晚她就會動手殺了程老闆一家,不過她一旦開始殺人,天譴就會下來。過了今晚,一了百了。今天她要是吃掉你,可以用八卦玉佩遮蔽一下天機,可惜她沒有得逞,所以只有死路一條。兄弟,你的命比一般人都金貴,所以犯命的事情少參與,八卦玉佩可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
到了店裡,我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喝水,齊先生坐在一邊說道:“那個旺哥,好像真不簡單,以後儘量少來往,這種人遠比鬼魂精怪狠毒。懂得風水的人按說都有名號的,偏偏我不知道他是誰。老鼠精身上的符咒很高明,明顯不是一般風水仙能製作的……”
我有些不解:“那之前他來店裡買玉佩做什麼?完全沒必要啊。”
大姜看了我一眼:“試探唄!看你有幾分手段。他店裡的小姐找你解血怨石,他自然要過來看看你的手段如何,不能解開就算了,能解開說不定就壞了他的好事兒……臥槽,這麼說來,這個旺哥以後還有招對付咱們?”
我有些煩躁:“管他呢,今晚先去洗浴中心把我那便宜兒子超度了再說,我解血怨石是為了我自己,並不是為了小茹。”
齊先生也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你師父在,就算遇到什麼解不開的局,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師父的手段,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老鼠精說的沒錯,他確實近乎於神。你這段時間的經歷,以及我的出現,他全都卜算了出來,一般風水仙誰有這種手段?”
這話說得我好奇心更強了,難道我師父當時去南方找我大師兄,並不是養老這麼簡單?
一下午,我們三個都坐在店裡,沒有出去。
天剛擦黑,我們出去吃了飯,大姜買了一些冥幣元寶之類的東西,在一個十字路口燒給了馬文璐,也算是了結了這段情緣。
做完這些,我們便把超度用的東西裝進一個手包中,結伴向著洗浴中心走去。
沒見到旺哥,不過幾個服務員認出了我,很熱情的招待著我們。泡了個熱水澡,蒸了桑拿,我感覺渾身的疲憊給搗鼓出來了。倒是齊先生和大姜,兩人不停的問著洗浴房的小哥幾號技師胸大活兒好,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我有種他倆是專門幹這事兒來的。
穿上浴袍,大姜提著手包在一個服務員的帶領下上樓。樓上是包間,做服務都在這裡。那服務員一個勁兒的推銷著樓上的服務,估計是有提成。
“幾位大哥,我告訴你們,找女人就得找屁股大的。俗話說得好,屁股寬過肩,賽過活神仙,我推薦你們選11號技師和6號技師……”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小茹在麼?今晚我點小茹。”
這服務員還沒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聲音很大,在樓裡面都覺得震耳朵。
齊先生手一哆嗦,嘆息一聲:“天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