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琴突然暴起,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從那晚成親,周小琴只是遇到那幾個降頭師時候才顯露出了殺氣,不過被我拉住了,她並沒有出手。
而現在,看著一身紅衣的她像是收拾小雞崽一樣抓著郭海濤的腦袋時候,我們才恍然意識到,周小琴是厲鬼,一直都是。不管她平時再溫柔再沒有脾氣,她在鬼魂界中的地位依然高高在上,不是一隻淹死鬼就能威脅的。
我聽我師父說過,厲鬼之所以是厲鬼,不僅僅是因為兇殘,而且厲鬼擁有著可以成長的能力,有更甚者,甚至可以修煉法術,掌握生死,完全不是那些普通的孤魂野鬼能夠比擬的。
郭海濤大聲的求饒,那卑顏屈膝的模樣,跟剛剛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判若兩人。
齊先生衝我使了個眼色,我輕咳一聲說道:“小琴,先放過他吧,我們問完你再收拾不遲……”
結果周小琴並沒有回應,她的手指從郭海濤嘴裡伸出來,這才鬆了手:“問什麼就說什麼,否則你立馬魂飛魄散!”
說完,周小琴的身影消失不見,不過依然沒搭理我。
我知道她心裡痛苦,但是我現在也無可奈何,她想報仇,但是我卻想我那位素昧蒙面的孿生兄弟活下來。
這就是我倆的矛盾之處,因為我想救的,跟她想殺的,是同一個人。偏偏我倆性命摻合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周小琴消失後,齊先生看著郭海濤問道:“現在,告訴我們答案吧。”
郭海濤再也不賣弄關子了,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小茹之外,每個人都能讓他立馬灰飛煙滅,別看蹲在一旁抽菸的大姜這會兒一言不發,但是我們這幾個人就他命最好。富貴命的人是所有鬼魂都不敢招惹的。
郭海濤說道:“他們,是鬼門的人。”
齊先生一愣,旋即就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你他孃的撒謊能不能換個好點兒的詞兒?鬼門幾十年前就消失了,他們的大首領被莫問天一劍刺死,這是圈內都知道的事情,現在扯鬼門,你不覺得好笑麼?”
郭海濤嘆了口氣:“這位老哥,我現在都這樣了,再騙你們還有意思嗎?他們見我時候是蒙著臉的,自稱是鬼門的人。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就見過他們三次,而且見我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我看著齊先生問道:“鬼門是什麼?一個組織?”
齊先生點點頭:“是個十惡不赦的組織,估計傳承了起碼上百年。他們做了很多惡事,包括天府之城殭屍殺人事件,天京公交遇鬼事件,都是他們搞出來的。當年我跟著你師父時候,主要就是聯合其他人剿滅這個組織。假如他們死灰復燃,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齊先生臉上出現了一種很悲涼的表情,這是我之前從沒有見到的。從跟他認識,不管遇到啥情況,他都是衣服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是現在,我在他臉上居然看到了害怕!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組織,讓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都開始慌了?
我看著他問道:“很難對付?”
齊先生嘆了口氣:“幾乎無解。”
大姜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咱們這夥兒人雖然不咋的,但是配合起來也是很牛的……”
齊先生苦笑一聲:“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人,用對付人的辦法根本傷不到他們。而且他們也不是鬼魂,八卦玉佩效果一般……”
大姜一拍大腿:“還他孃的是神仙不成?”
齊先生搖搖頭:“不,他們是一群行屍走肉,有點像殭屍,但是跟殭屍還是有些區別的。他們的身體與常人無異,只是魂魄被抽取了一部分,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渾渾噩噩,但是他們沒有痛感,血液也是凝固的,根本就沒法對付。以前是莫問天耗費了很大精力才查到他們的老巢……假如這群人再次起來,莫問天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確實無能為力,因為我師父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等著換腎呢,這會兒別說出手了,解手都是問題。
郭海濤看著我們嘿嘿一聲笑了:“你們也有怕的時候?告訴你們,他們這群人看上了鬼紋玉,怕是要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惜我身體不行,想加入他們卻沒有透過。最近幾年,他們一直都在招兵買馬,好像這幾年龍脈波動,他們要趁勢做一票大的……”
齊先生起身低頭看著郭海濤問道:“這些,都是他們告訴你的?加入他們有什麼好處?”
郭海濤嘿嘿一笑:“誰不想長生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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