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著我,開口說話了:“彬子,你他孃的大半夜跑平原公墓做什麼?嫌自己命長了?”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聲音,居然是旺哥!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在高速公路上麼?
那個裝有全部鬼紋玉的黑色提包現在怎麼在他手上?
這些疑問堵在我嗓子眼,我真想知道這些問題。
不過旺哥顯然沒心思給我解密,他衝我說道:“本來這件事我並沒有打算讓你參與,結果你沒事自作主張跑到這裡來,裡面有鬼王你不知道?你半夜進來就是過來送點心的!行了,既然你出來了,我也就不用進去救你了。我走了,湊齊了這些鬼紋玉,短時間內我不會在牧野市出現。”
我們幾個踩著荒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墓地跑到路上。
旺哥這時候已經坐上了他的牧馬人,我衝他喊道:“你是怎麼奪回來的?”
他放下車窗,點上一根菸衝我說道:“這不廢話嘛,當然是殺了他們奪回來的,你以為他們會良心發現還給我嗎?”
他把車子開到我身邊,接著說道:“算了,給你說了吧,你這種死腦筋的人,不給你說的話估計你一星期都在思考這些問題。我發現鬼門的人出現在牧野市的時候,就悄悄調查了他們的接頭地點,就是牧野市的高速服務區中的一個小飯店中。你的玉器店有莫問天佈置的風水局,所以為了不影響洗浴中心的生意,加上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我就把鬼紋玉送到了你店裡。”
“結果事情按照我的設計發展,他們拿到了郭海濤的鬼紋玉,然後去你店裡把鬼紋玉全部搶走,把屍體送過來就去了高速公路服務區。在那裡,我埋伏了他們一下,殺了兩個人,搶來了全部的鬼紋玉。這就是事情的全部過程。最近一段時間鬼門的人不會在牧野市出現,不用擔心他們會過來殺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想了想,看著他問道:“郭海濤的那塊鬼紋玉,你為什麼沒搶回來,一直等到現在?”
旺哥彈了彈菸灰:“那個大煞筆被鬼門的人洗了腦,用全家人的性命獻祭獲得了一個詛咒,誰從他手中搶鬼紋玉誰就會遭受報應。所以,我一直都在斷他的後路,讓他從首富變成了叫花子。不過這人也是有毅力,就算要飯也不賣給我。現在他成了水鬼,是不是被你們收拾了?”
我點點頭:“確實挺該死的。”
旺哥叼著煙,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好混,以後,說不得咱們還能合作一下呢。這平原公墓就別來了,這裡的鬼王很難對付。我走了,下次再回來,估計會給你帶來一個驚喜!”
我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旺哥,你真不怕那些鬼紋玉搶不回來?”
旺哥笑笑,抬手摳下了車上的車載導航,把導航的後殼開啟,衝我亮了亮,我這才看清,裡面居然靜靜的躺著一塊鬼紋玉,他給我的數量根本不夠!
真是個狡猾的人,我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人渾身都是戲,幸好他沒打算殺我,不然我還真不好辦。
旺哥說道:“狡兔三窟,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全放在一起。你也別杵著了,趕緊回去把你的腳治治,屍毒可不是小事兒!”
說完他一加油門就順著公路跑了,我一屁股坐在路上,對於今晚的遭遇實在是感慨良多。從一開始,鬼門的人就在算計我手中的鬼紋玉。而旺哥棋高一著,在對方接頭的地方埋伏,把我們推到了前臺。
雖然再次被他利用了,但是這次我並沒有什麼怨言。因為旺哥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那孿生兄弟,這點,我心裡一直很感激。
我不清楚旺哥和他之間的故事,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我相信,旺哥為了我的孿生兄弟能夠做這些,絕對不會是為了害他。
看著旺哥遠去的方向,齊先生也是感慨連連:“這個旺哥,越來越看不透他了。或許十惡不赦,也或許義薄雲天。不過不管如何,我們的關係,好像跟他改善了不少。彬子,這是你們兄弟的恩人,他好他壞,於你們,都是恩人!”
我點點頭:“我知道,所以儘管他罵我,我依然不會恨他。齊先生,你會開車嗎?要不你去把車子開過來怎麼樣?我的腳……再走路怕是要廢了!”
我強忍著疼痛開車回玉器店,路上接到了大姜的電話,他在工地找了好幾臺挖掘機,正在考慮是否聯絡一下牧野市的幾個大的工程隊。
聽著電話裡大姜中氣十足的聲音,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幸好出來了,不然這個二百五還真敢把平原公墓給挖了不可!
到了店裡,強哥提著我下車,進入店裡之後才發現店裡坐著幾個警察在打盹。在我剛剛放下褲腿的時候,他們倏然而醒,起身搓搓臉:“不好意思哈,睡著了。我們都是大姜的朋友,他說要去調什麼挖掘機,就讓我們先幫忙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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