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幾個長老互相看了看，都陷入了沉默。
“如何？”她引動了泰山祭，如果我們現在還執意讓張凌身死道消，神魂俱滅，怕是要被泰山神神罰。
掌門看著外面的情況，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鬧得這麼難看，要是不做出點什麼也絕對不行。安排下去，讓人廢去他的修為，打成凡人，永世不得靠近天玄山百里。”
“是！”
幾大長老齊出手，便將吊在半空的張凌摘了下來，而張凌此刻早已心如死灰，任憑別人如何擺佈也是一動不動，如同一具屍體。
長老取出了散靈鞭，上百鞭很快抽完，在這上百鞭裡張凌的修為被打散，也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普通人。
最終，張凌被幾個外門弟子丟到了山下，曾經意氣風大的鎮邪大將如今卻沒有一個路人接濟。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結果。
時光飛速，我眼睜睜看過了張凌之後的一生，之後的張凌憑著自己的本事當了獵戶，可是賺來的錢他都用去喝酒了。
想來對於他而言，沒有那青梅的日子和死去已經沒有區別了。
直到老年的張凌，幾去泰山之後似是領悟到了什麼，也終於迴歸了正常生活。
那女子為泰山神受命千年，而和泰山神的交易便是張凌神魂不滅，也就是說張凌轉世十幾，那女子的契約也結束，二者終會相見。
似是想清了這一點，張凌最後再無執念。
死前只是攥著二人的定情信物，喃喃道：“凝雪，千年之後再見。”
而當看到這一幕的我，眼睛卻瞪得極大，說白了張凌的一生在我眼前就如同走馬燈一般，而如今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這個名字，才徹底明白了過來。
沒錯，這張凌就是我的幾世前，而那女鬼就是冷凝雪。
這一切，既真實又虛幻，一切的發生既魔幻又詭異，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漸漸地，眼前的世界開始渙散，最終化作了一片虛無。
而在這虛無當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紅裝女子。
紅衣紅蓋，便正是冷凝雪，她緩緩走來，似是空間都凝結。
“張隱，你明白了嗎？”
我看著她，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一直不能出現在我身邊的原因是因為你在泰山神手下？”
冷凝雪“嗯”了一聲。
“千年的時間就快到了，還剩幾日我們便可重逢了。”
感受著剛才經歷的一切，我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問道：“這一千年，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冷凝雪笑著開口：“沒事的，都值得。”
我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要擁抱她，但卻只是一片虛無。
“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