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今晚不回來呢!人家想死你了。”她委屈地撒嬌道,發揮演技,擠出了一滴楚楚動人的眼淚。
看見徐默臉上的傷痕,她吃驚地捂著嘴,“誰敢打你?”眼神心疼,心底卻唾棄他是個沒夠強大的慫包,“我去拿藥。”
心裡有鬼使她手忙腳亂,坐下沙發才發現把藥箱錯認成急救箱。
徐默此時才看到她外套裡的是情趣裙,一把扯開她的外套,撲了過去,把對夏千暖和許致沉的怒火發洩在她身上。
忽然,他看見了夏心語脖子上吻痕,二話不說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對方正懵著,他一把拽過她,“你竟然把男人帶到家裡來?表子!”
發現了又如何?
夏心語斷定這個醉鬼沒有清醒的認知能力,她大哭,淚如雨下地搖頭,說:“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我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是你留下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汙衊人家?”
語氣可憐兮兮,心裡卻感覺徐默身上的酒精味讓她作嘔,要不是他有那點資產,她早就把他甩了!
徐默逼近她,眯著眸看她的眼睛,試圖看出一絲矇騙的蹤跡,奈何頭太疼,他分了神,猙獰著面目警告:“最好別騙我,否則,你的下場會比夏千暖更慘。”
“夏千暖?你提她做什麼?”
徐默徹底醉迷糊,癱入沙發,醉語道:“許致沉,夏千暖,你們讓我受的恥辱,遲早我會還回去的!”
“夏千暖!又是你!”
一想到徐默跟夏千暖在一起的畫面,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從夏千暖手裡搶過來的人,夏千暖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又得到,夏心語就氣得要發狂!
惡狠狠地白了一眼像醉死過去的男人,夏心語壓下發飆的衝動,上了樓,來到書房,開啟電腦的隱形資料夾,上面全是夏千暖拍攝《洋場十里》的現場照片,角度奇妙,張張香豔。
夏心語握著拳頭,眼睛猙獰著置人於死地的狠毒與恨意。
已經睡著的夏千暖莫名睜了眼,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知誰在咒罵她。
第二天仍然是好天氣,許致沉下樓來,放眼望去,客廳,飯廳,廚房,四處不見夏千暖的身影,他皺了眉頭問正在給客廳彈灰的陳姨,“夏小姐出去了?”
“是的,夏小姐出去……”
不等陳姨說完,他便轉身向大門口而去。
昨晚做了一晚上這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他的夢!
今天一早就走了?!
豈有此理!
他黑著臉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許先生,不吃早餐就去上班嗎?”陳姨對著他的背影問,回應她的卻是許致沉漸漸消失的腳步聲。
許致沉來到了夏千暖租住的別墅,持續摁門鈴,卻無人願意搭理。
他皺著眉頭,耐著性子撥通夏千暖的電話:“開門!”
聽筒那頭的人明顯說了不好聽的話,他挑了挑眉,臉變成灰色。
“許總,我現在在別墅的後花園,你讓我開哪裡的門?”聽筒那頭又傳來夏千暖的一頭霧水的聲音,許致沉收了線,轉身上了車,很快便回到了他的別墅。
飯桌前,他黑著臉坐著,周圍的空氣分外壓抑,傭人們紛紛退避,只有夏千暖一人在廚房和飯廳兩頭活動。
端來最後一道菜,夏千暖再也忍不住笑了出聲,下一秒又努力憋回去,臉頰上開兩朵小花。
“好笑?”
夏千暖連連搖頭,臉頰花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