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這該死的女主光環還真是強大哈?!
上次小師兄明明已經反感葉雪了,這才過了不到兩天,又覺得人家可憐上了。
得,又得給他上眼藥了,她別真成賣慘專業戶了。
“我覺得她可憐…不對,好像也不是覺得,其實我也說不太出來,反正我每回看見葉雪,心裡就怪怪的。”封凌雲有些懊惱自己的詞不達意,看著葉初瘋狂解釋:
“就是會莫名其妙覺得她可憐,覺得她需要我的幫助和照顧。”
“她可憐,她需要你的照顧。”葉初重複了一遍,對著封凌雲就捲起了自己右邊的衣袖。
纖細的手臂,因為常年藏在衣袖下不見所以很是細膩雪白,皮肉下的青筋襯得肌膚冷白。
是很好看的手臂,當然…如果忽略那塊疤的話。
手臂上有一塊猙獰凸出的疤,從她的手臂內側一直延伸到手腕處。
那疤挺大一塊,只是葉初身上袖袍剛好擋住了,若是不掀起袖子,很難發覺。
“這…初初,這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大一塊疤啊??”封凌雲都看直了兩秒,眼眶一下就心疼紅了,扔著她的手臂止不住地問: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師兄雖然只是個醫修,但我保證一瓶毒藥下去,讓他直接和人間說拜拜。”
眼瞧著達到了目的,葉初放下了衣袖,熟練地淺笑著解釋:“沒多大事兒的小師兄,就是我那時候剛回葉家,就聽說妹妹——也就是葉雪身子弱,我那時候想著我是姐姐,肯定要照顧好妹妹,所以就學了燉十全大補湯給妹妹。但妹妹可能是嫌棄我從外面回來的,所以一口沒喝打翻了,那湯就撒在我的手上了。不過後面妹妹跟我道歉了。”
葉初這個表情看著雲淡風輕,但是最給人留遐想腦補空間的。
譬如,封凌雲一聽一個不吱聲,“道歉了…然後呢?就給你手臂燙出這麼大一塊,就道個歉就完了?”
葉初慘淡一笑:“葉雪道完歉…我就被葉夫人和葉家主罵了一頓,在葉家祠堂裡罰跪三天三夜。”
“祠堂外面?”封凌雲不解?
葉初:“因為在他們心裡,我從來都不配當葉家的人,當然也就不配進葉家祠堂,連罰跪都只能在外面。”
“豈有此理!簡直太可惡了!你那麼掏心掏肺地對他們,他們卻這個樣子對你?!簡直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不對!是一片真心餵了狗!”封凌雲當時就氣得不行,立馬轉頭對著不遠處的葉雪和雲鼎仙尊怒目而視。
要是光靠眼神能殺人,封凌雲這會兒都做掉兩個人了。
葉初見目的達到,冷清清地說了一句:“所以剛才小師兄說葉雪可憐……”
“呸呸呸!!我沒說,我剛才純屬放屁,初初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你就當剛才聽見了狗叫。”這一番下來,封凌雲哪裡還記得給葉雪送藥的事情。
他這會兒看著葉初的眼神心疼得不行,滿心滿眼都惦記著一定要給小師妹配置出一瓶去疤痕的絕世好藥!
葉初演了一波戲,不得不承認,這事兒確實是比打架難得多累得多,讓她選,她寧願選打架。
好在,結果還可以。
“初初,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疼啊?”封凌雲看著葉初問。
一下給葉初問愣了。
說不疼也是騙人的,那麼大一碗滾燙的湯潑下來,葉初手臂上當即就出現一大片水泡。
後來因為跪祠堂外面,連下三天雨,沒能及時處理,水泡化膿,才會留下這麼難看的疤痕。
葉初右手下意識地動了動,莞爾一笑:“不疼的小師兄。”
【我的天,還是初姐知道怎麼拿捏小師兄,這笑,這話,堪比鈍刀子。】
【可不嗎,這句話出來差點給封凌雲說得嘎嘣死這兒了。】
【小師兄真是…看著初姐的眼神慈祥得都快下奶了。】
【我想知道,初姐只是說一件事兒就能把小師兄整emo了,要真是知道初姐從頭到尾十幾年的遭遇,不會直接給人心疼瘋了吧?】
【別說封凌雲了,就女配那十幾年,我光看著都是心梗的程度,我都心疼得不行。我說白了,就經歷那些,女配就算黑化也實屬正常。】
【呵呵!!怎麼到你們嘴裡女配做什麼都是正常的應該的。你們的三觀跟著五官跑是吧?】
封凌雲察覺到自家小師妹神色不太對勁,抿唇問:“初初,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讓你不開心了?哎呀,我這張嘴罵人倒是好用,可是哄人就不那麼聰明瞭。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不如你看我早點讓幾位師兄出關陪你玩陪你修煉怎麼樣?”
“不用了小師兄。”葉初連忙拒絕。
“怎麼了初初,不用緊張,師兄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雖然說有一兩個外表看著挺唬人的,但都是心地善良的,他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封凌雲還以為葉初是因為緊張侷促而拒絕。
葉初連忙擺手:“別別別,你可千萬別!”
按照彈幕的說法,整個木雲峰的師兄都將會變成女主的魚塘,全都是戀愛腦炮灰男配。
葉雪那女主光環一燃燒起來,小師兄就跟記憶被清除,整個人被洗腦一樣,光一個小師兄,都夠葉初折騰了。
再來幾個師兄,要是一起被洗腦,葉初真得嘎嘣一下死地上才能攔得住了。
“別這樣嘛,開心點初初!”
“我挺開心的啊…”
“你別硬撐,小師兄能看出你很傷心!”
“…我真不傷心,我又不在乎他們…”
“你看,你這不是硬撐是什麼…”
兩人一路說著話,就從凝雲峰迴了木雲峰。
剛一進殿,就瞧見三天都不一定見得著的沈千越正襟危坐在殿中,瞧著他倆進殿笑眯眯的,明顯是有事兒等著他倆呢。
葉初和封凌雲當即對視一眼:喲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