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開始動搖,聽上去,袁信本事很大,並且對我很不錯,我是不是誤會他了?轉念又想,不對,我跟他非親非故,他幹嗎要對我這麼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再者說,我要變成狗,學會預測雙色球還有毛線用?這招我必須在變狗之前學會——最好是他明天就給我預測一注,我要買一百倍給我父母。
好不容易捱過七點四十五,我要看號碼,袁信呵呵笑,手張開,手心一張紙條,我趕緊去拿。結果剛伸手過去,那紙條噗地一聲,冒出一團火光,差點燎到我眉毛,嚇得我後退,用手臂擋。
袁信笑的更大聲,手上一團火來回揮舞,做著奇怪的動作,又猛地一收,火光消失,手心裡多了一隻紙鴿,編的惟妙惟肖,袁信用手覆蓋,做輕柔撫摸狀,而後猛地一揭,紙鴿子變成真鴿子,撲稜著翅膀,咕咕地叫。
我看呆了,發出一聲臥槽。
袁信手一抬,鴿子飛上茶館屏風,在上面蹲著,跳兩跳,飛出門外,消失不見。
袁信說:“我把預測號碼變成鴿子飛走,等到開獎,它會再飛回來,我們再一起看。”
嗯?
不等我疑問,他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鬧鐘,在我面前放好,“注意看時間,九點十五,我們準時對獎。”
聽上去似乎不錯,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左右想想,問他,“你剛才那是魔術?”
“錯,是幻術。”袁信一本正經道:“魔術是魔術,要用道具才能施展,而幻術則是純粹的精神影響,等你拜師,我會教你。”
這回我是徹底服了,不管幻術魔術,最起碼視覺效果上讓我折服,現在再看他,就沒有先前那麼不恭,變的謙虛謹慎。
距離雙色球開獎還早,我肚子餓的咕咕叫,實在是想吃飯,又怕吃了誤大事,正左右為難,袁信對我說:“弄點東西吃吧,你這樣餓下去不行,餓在你身,痛在我心,再者說,就算我帶你去見胡滿樓,你也未必能成功將狗靈逼出。”
我牛脾氣上來,回答他,“成不成是我的事,你故意從中作梗就是你不對,按說你有這麼高明的本事,我拜你為師完全可以,你幹嘛要胡滿樓把狗屍體藏起來?”
袁信立時正色辯解:“你誤會了,要狗屍體不是我的意思,這是我父親交代的。”
“嗯?”
“我父親曾跟胡滿樓交代過,如果天狗去世,一定要將它埋回臥龍溝,這叫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有始有終。如果不是,胡滿樓就要遭遇反噬。”
還有這一說?
“你別這麼驚訝,你自身的遭遇難道不是明證?假若當初胡滿樓聽了我父親的話,哪裡會有你現在這遭遇?”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我不懂,反噬的話反噬胡滿樓啊,反噬到我身上算什麼?我又不是億萬富豪。
袁信喝口茶,慢悠悠道:“既然時間還早,我來介紹下咱們門派。”
還有門派?
袁信說:“咱們這個門派叫科學門,門下所有術法技巧皆有科學根據,不瞎編爛造胡說胡捏。”
“等等。”我趕緊制止:“我有些糊塗,科學門……這門派最早是那個朝代?我印象中,科學這個詞出現的很晚吧?”
“嗯,本門的第一代祖師叫袁信,就是我。”袁信如是說,撓撓頭,翻著眼皮,嘿嘿笑,“你是第二代。”
立時,一口茶水從我口裡噴出,同時腦中浮現許多問號。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笑?”
“淡定,淡定。”袁信吸溜口茶水,慢慢道:“其實我也很迷惘,人人都說我父親是活神仙,但我從來不信,我說他是封建迷信,故弄玄虛,我從小就看他招搖撞騙……咳咳,當時我不理解,以為他在招搖撞騙,現在理解後才知道,很多術法技巧,都是有科學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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