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讓他的小媳婦弄兩個菜,要跟我們弟兄喝一杯。
很快,小媳婦弄來幾盤菜,一盤涼拌牛肉,一盤涼拌火腿,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盤炒雞蛋,四樣菜不要五分鐘就端上桌。
大哥誇讚他媳婦,“小惠手巧啊,說弄菜三下五除二就搞好了。”
小惠羞笑,“可別笑話我了,都是現成的。”
我心說確實,都是現成的。那牛肉和火腿腸都是平時給狗吃的。但我沒說,我只是笑,心裡估摸著什麼時候動手。
神婆說越快越好,她在家裡幫我侄女招魂,我越是動手早,我侄女越是好的快。
喝過三杯,我說牛肉有點辣,問二娃他媳婦,“嫂子還有沒有牛肉,給我來一盤不辣的。”
小惠說有,麻溜地從冰箱拿出一塊,重新切好擺盤端上來。
大哥就斥責我,“看給你能地,真拿你二娃哥家裡當自個家了。”
我白他一眼,“本來就是自己人。”說完端著盤子去外面,大哥問我去幹嗎,我說餵狗。
二娃要起身跟來,大哥攔著他,“坐坐,我們喝,別管他,他就是個二貨。”
我當然不是二貨,但我有些愣,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跟人幹仗,全村人都知道。
我到了狗窩前,夾起一片牛肉扔過去,黑狗張口接著,兩口吞下去,伸舌頭舔嘴,眼巴巴地看我。
還說是好狗,就這智商也能算是好狗?我聽人說好狗只吃主人喂的東西,主人揀一塊屎扔過去狗都吃,別人拿牛肉引它連看都不看。
我連扔了三塊牛肉,狗就跟我混熟了,我伸手摸狗頭,黑狗乖巧地低頭,尾巴不住地搖,顯然是在討好我。
二娃媳婦小惠出現在我後面,笑著嗔怪:“你還餵它,這狗東西是非不分,咬了囡囡,要我說殺了它都是應該。”
小惠比我大不了兩三歲,我聽說她就是因為錢才嫁給比她大十歲的二娃,村人都說她是個騷貨。
她在我後面,我不好下手,於是對她說:“嫂子,你真漂亮。”
小惠原本在笑,霎時間臉紅,輕聲說:“哎呀,老三你真會夸人。”
我不接茬,伸手往她腿上摸,摸的時候說一句:“這是個啥?哦,看錯了,我以為是個蛾子。”
小惠被我摸了個目瞪口呆,反應過來我是吃豆腐,不知道怎麼應對,紅著臉走了。
我繼續餵狗,每喂一口牛肉就摸摸它的狗頭,慢慢的它跟我越來越融洽,身體貼著我,腦袋鑽在牛肉盤子裡,狗舌頭舔的吧唧吧唧。
我慢慢起身,從後腰上摸斬刀。
殺狗,這就是技巧,先用好吃的食物吸引住,而後趁其不備,一刀斬落去,讓它狗頭掉落,任憑它是多麼兇悍,也防備不住,身首異處。
這種殺狗方式我是聽人說的,自己沒見過,但我想這法子應該不差,畢竟道理是對的。
狗在吃牛肉,根本沒注意我手中多了把斬骨刀,等它舔起最後一塊牛肉時,我的力量也凝聚到最滿,根本沒遲疑,身體向下一蹲一壓,刀光化成匹練,正中黑狗脖頸。
我用的是村裡殺豬剁骨頭的斬刀,刀背敦厚,刀刃鋒利,一刀下去就斬斷狗脊椎骨,只剩一半皮毛連著,狗只來得及嗚咽一聲,四條腿就站立不住,前後打滑著亂蹬,狗脖子裡噴出一股熱血,呲的我滿臉滿身,一股腥臊衝入我鼻孔,讓我心情別樣不同。
原來這就是狗血淋頭的滋味,感覺很不爽。
我又多斬兩刀,將狗頭整個斬落,那狗身子已然倒塌,血往地上噴,狗腿亂蹬。狗頭卻死不瞑目,眼珠子黑亮,帶著錯愕和不甘,死死盯著我,彷彿不懂,我為什麼要殺它。
老實講,死狗眼珠子有些滲人,我竟然在它的眼神中讀出了一股委屈和憤怒,真是活見鬼。
當下不敢多看,用手把它狗眼合攏,再把它狗嘴掰開,用刀背去敲那兩顆犬牙,神婆說了,這兩顆犬牙她有大用。
刀敲犬牙發出聲響,堂屋裡小惠先出來看,立時一聲尖叫,嚇的癱軟在地,很快二娃也從房間裡衝出,一見地上黑狗屍首分離,人就瘋了,一句草尼瑪瞬間噴出,往我跟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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