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昨天說瘦長臉會橫屍街頭,只是一時氣話,根本算不得數。——這事根本不是我觀相厲害,而是巧合。
心裡害怕,面上還要裝鎮定,因為瘦長臉的死,徹底解決了我目前面臨的五百萬困境。
我唉一聲,讓二娃坐,給二娃添茶,口裡悠悠道:“我本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二娃聽的一愣,“什麼意思?”
我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天下無賊》裡面葛優的臺詞,我感覺這句臺詞說出來逼格很高,就拿來裝個逼,襯托下自己的威風。
當下道:“我早警告過他,是他不聽勸,非拿自己生命當兒戲,正所謂,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投,沒辦法。”說完喝茶,茶燙的一比,燒的我嘴唇痛,不過為了裝逼,我愣是裝著沒事。
二娃也喝茶,也被燙了嘴,不過他燙的哎喲一聲,趕緊放下茶杯,緩了緩,溫和道:“小武叔,你真懂算命?”
我呵呵笑,眼睛眨巴眨巴,重新拿過一個空茶杯,遞給二娃,“這個杯子給你,你去外面,隨便往杯子裡裝個東西,不要讓我看見。”
二娃不懂,“做什麼?”
我:“給你看看我的本事。”
二娃瞪大眼:“裝什麼都行?”
我點頭,“什麼都行。”
二娃立即手背後,不知道在後面搗鼓什麼,很快回答:“裝好了。”
我呵呵笑,“打火機。”
二娃立時傻眼,看向我的眼神已經不是崇拜,而是恐懼。
“小武叔,你真的能掐會算。”
我繼續呵呵,悠然吹茶。心說,叔不是能掐會算,叔就是鼻子靈敏些,口裡道:“說吧,你想問什麼?”
二娃低頭,不好意思回答,先給我道歉,“小武叔,其實狗這事,不是我要為難你。”
我舉手止住,“我知道,是袁信搞的鬼。”
“袁信?”二娃不懂,滿臉問號。
我給解釋:“袁信和胡滿樓是一夥的。”
二娃這才懂了,誠懇點頭,“是,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多廢話,現在狗這事咱就不提了,我就想問,如果我跟胡滿樓鬧翻,以後的路我要怎麼走?”
聰明人就會說聰明話,我喜歡二娃這性格。
當下呵呵,“我昨天就想跟你說這事,胡滿樓那個人,你不能再沾了,越早遠離越好,對你事業有大幫助。假若你不遠離,你的下場跟瘦長臉差不了多少。”
二娃聽的眉毛跳,若有所思道:“你是說,我繼續跟著胡總混,我會橫遭不測?”
我點頭,無比認真。
二娃再問:“那我不跟他混,我會怎麼樣?”
我挑眉毛,“會大富大貴,一帆風順。”
二娃就毛了,左右為難,“能說的詳細點嗎?”
說詳細點?我要能說詳細何至於被你小小五百萬難住,我現在的話是張口胡噴,哪裡敢往詳細說,頂多回你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話到嘴邊又收回,因為天機不可洩露這句話太空曠,我得拿點實錘本事鎮鎮他。
當下讓他再伸手,給他看手相,看完心裡狂喜,他的掌紋子孫線上正好有三道橫紋,於是嘖嘖嘆息,搖頭,“從你手相看,你命裡該有三個孩子,可是你運氣不好,三個兒子都早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二娃已經徹底被我忽悠住,張口傻問:“為什麼?”
“因為你辜負了三個女人,所以老天爺懲罰你,不讓你再有子女。”說到這裡,面色變嚴肅,質問:“你是不是耍過三個女娃?”
說的二娃低頭,滿是羞愧,“唉,前些年不懂事,在外頭混社會,辜負過三個女娃,娃都懷上了,我養不起,就讓打了。”
算命靠的就是一蒙二騙三詐唬,現在二娃已經被我誆住,他的思維跳不出我設定的思想禁錮,只會被我帶著走。
當下道:“每個人都有背運有厄運,誰都不是一帆風順,就跟自然天氣一樣,有日出,就有日落,有白天,就有黑夜。你以前吃過苦,可你也享過福。你下苦時,是給你攢福氣。而你享受時,是在敗你的福。按照正常規律,你敗福時要收著手,不要一下子把福氣都折騰光,就跟銀行存款一個道理,你有存款,要慢慢花,一下子花太快,你就窮了。人窮時候要下苦,人富時候要積福。你卻反其道而行,你富裕的時候亂來,把你的福氣都折騰光,現在就剩下苦,別看你現在有錢,說聲沒錢,一夜之間你就成了窮光蛋,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老天爺在懲罰你。”
說完了敲桌子,眼睛盯著他看,問:“你現在就說,你是想要個兒子,還是想繼續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