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也不得安生,她在門外哭,一直說我是負心漢,薄情郎,違背誓言,不得好死。
我從院內上了牆,想溜過去抓她,結果剛露頭,她就跳躍著跑了,比兔子還歡快。
並且,我出現在牆頭,她的表情就十二分歡喜,帶著勝利的沾沾自喜。很顯然,她擾亂我心智的計劃實施的很成功。
如此無奈,我只能返回房裡,關上門,找了個耳機戴上聽音樂,眼不見心不煩。
紅娘子和紅玉的安眠藥效果很強,睡到早上十點都不見醒,哪怕我伸手推她,摸她,她也無動於衷。
我這才知道梁美豔為什麼要跟我翻臉,她不翻臉不行。
一般量的安眠藥能讓人睡眠,但中途可以喊醒。紅玉現在怎麼喊都不醒,講句難聽的,她現在就是一條死魚,任人宰割。也得虧我是正人君子,不願乘人之危。
如此大劑量的安眠藥,紅娘子要是察覺不出原委那才見鬼,必然想到是梁美豔搞的鬼,以紅娘子的脾氣,怎麼可能放過她。
所以,梁美豔必須跟我翻臉,因為這個家裡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單獨一個梁美豔都好對付,我更擔心的是,她把天狗靈智出世的訊息放出去,引得璇璣前來爭奪,那就麻煩了。
正用手機看電視,我爸忽然來電話,告訴我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
“二娃今天又來鬧騰了,叫你賠他的狗,要五百萬,一毛不得少。”
我立時焦躁,苦惱。
不用說,這是袁信在背後搞鬼,他收徒不成,就讓胡滿樓給我施壓。
我爸說,二娃叫的律師,有公證處的價值鑑定書,如果我不賠錢,他就上法院告,一旦法院判定讓我賠償,而我拿不出錢,就要強制執行。
這事兒弄的,殺條狗我還給犯法了?
我問爸:“二娃現在想咋樣?”
爸說:“他說叫你回來,當面談。”
當面談就當面談,但我先得等婆婆和紅玉醒來,不然這諾大的家裡闖進來個壞人,可就壞菜了。
從十點開始,每隔一個小時我就去喊一次紅玉,等到下午兩點,她才悠悠醒來,睜開眼,表情一片懵懂困惑,彷彿沒睡夠。
看我一眼,又快速合上。再看一眼,感覺才不對。等到三次睜開眼,才瞬間清醒,抓著被子驚坐起,身體往後縮,護住自己胸口。間或著,還把被子掀開一道小縫,看看自己身體裡面,表情哀憐驚恐,帶著哭腔,“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趕緊解釋,“什麼都沒做,千萬別誤會,你好好的。”
“什麼都沒做?你在我房間幹嘛?”紅玉質問的同時,把被子裹的更緊。
這就讓我尷尬了,我都以為,她已經接納我為她男人,允許我隨意胡來呢。
當下把梁美豔做的事情一番簡單介紹,“這是梁美豔搞的鬼,她是璇璣老魔派來監視你們的,昨晚她給你和婆婆吃了安眠藥,想乘機殺了我奪取天狗靈智,然後嫁禍栽贓給你們。”
紅玉愕然,不懂。
我再詳細說,但省去我和梁美豔滾床單的事實,只說她想殺我,被我識破,然後跳窗子逃了。
紅玉這才放心,再次確認自己身體,用鼻子嗅嗅,皺著眉頭,狐疑看我,“你真的沒對我做過什麼?”
我很尷尬,“做沒做過,你自己沒感覺嗎?痛啊或者其他什麼異樣感覺。”
紅玉飛我個白眼,“異樣感覺沒有,但我身上有你的氣味。”
這就更尷尬了。
真蠢,摸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的嗅覺也很靈敏。
紅玉悠悠道:“我希望我將來的愛人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而不是個只會乘人之危的鹹豬手。”
我乾咳掩飾,“那個,我怕你醒不過來,就用按摩的方式做了個喚醒運動。”說完既走,落荒而逃。
紅玉穿好衣服,我對她一番大概叮囑,讓她千萬小心梁美豔,她若回來,說的任何話都不能信。至於我,今天必須回家處理二娃的事情。
紅玉很擔憂,詢問:“要是賠錢的話,等婆婆醒來,我讓她拿卡給你,五百萬不算多,你用不著跟人起爭端。”
一句話說的我淚目,多好的媳婦。但骨子裡的大男人思想作怪,豪邁地揮手,“不用,小事情,我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