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這是把她交給我了,讓我莫名感動。
我一個無錢無勢的窮屌,只有一輛破爛摩托車,本該是打一輩子光棍的命,可是現在,我的摩托車後座上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並且美嬌娘口袋裡揣著幾張銀行卡,銀行卡里有鉅款。
這感覺很不真實,但摩托行進中的蚊蠅衝進我的眼,讓我酸澀難受到淚流,卻又那麼的真實。
我想起紅娘子的囑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為她老人家報仇。
我對紅玉說:“我帶你回家吧,但在這之前,我想先去找袁信,拜他為師。”
紅玉說嗯,聲音很小,但飽含的悲傷卻極大。我扭頭看她,她貼著我的後背,早已淚流滿面。
我騎摩托到了胡家廟,給袁信打電話,問他在哪。
袁信反問我:“你在哪,我在周家堡。”
周家堡?
我表示納悶,“你去周家堡做什麼?”
袁通道:“找你啊,我昨天幫你卜了一卦,你最近黴運當頭,可能有性命之憂,我來救你一救。”
救我?我就奇怪了,感覺袁信說話沒譜,“你不是算不了陰陽算不了我?怎麼又能算了?”
袁通道:“電話裡說不清,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
我說好,約在我們鎮上的四平酒店——四平,四季平安之意,是我們鎮上為數不多的好飯店之一。
回到鎮上是一個小時後,紅玉已經不再悲傷,我領她去包間,袁信早就等候多時,眼見我來,大老遠就笑。可當目光落到紅玉面上時,他的笑容就凝固,變的不自然,眨巴眨巴眼,問我,“這位是誰?”
我如實回答:“我女朋友,胡小七。”
胡小七是紅玉的新名字,她自己取的,這是狐仙的傳統。所有狐仙都姓胡,至於名字,則多用人類代號,排行老幾就叫幾,比如胡三娘,很明顯是家中排行老三。
袁信看紅玉的眼神讓我不爽,下意識地往紅玉面前擋,遮擋他的目光,沉聲問:“點菜了嗎?”
袁信恢復微笑,“沒點,等你來呢。”
我邊往下坐邊嘟囔,“也太客氣了,我們沒到你先吃,用不著等的。”
袁信不答,只是微笑。
點完菜,才切入正題,問袁信:“怎麼突然給我卜卦了?”
袁信正色答:“昨天晚上胡滿樓告訴我說,你們村的二子跟他鬧掰了,不聽他的指令,問我這是什麼徵兆。所以我才好奇,特意給你卜了一卦,結果發現,是大凶之兆。”
我伸手止住,“大師等等,你先跟我解釋,以前你說你不能算陰陽,現在你為什麼又能算了?”
袁通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不能算陰陽,我是怕算不準。如果把算命比作數學,我可以跟你拍胸脯保證,小學初中的數學題我保證每道題正確,但你給我出高等函式我就未必能算對。”
說完點題:“你現在的狀況,就類似於高等函式。”
我聞言笑,算他解釋的對,再問:“你怎麼看我是大凶之兆?”
袁通道:“卦象顯示為大凶,具體是什麼兇,我還不得解,所以才會來周家堡尋你,為的就是想親眼見證,你會遭遇什麼樣的兇險。”
說到這裡袁信表情鬱悶,悲催,“你們村那個二子真有點二呀,跟我見面沒說三句話,光聽我說了個名字就把我往外趕,好像跟我有仇似的。”
說的我愕然,心裡狂笑:可不是嘛,我已經在二娃面前點了你的炮,你還敢去二娃面前浪,能落得好才怪。
正暗爽,袁信搖頭,“這二子人品不好都罷了,還目中無人,怕是即將大禍臨頭。”
這番說我就認真了,袁信儘管人品不咋地,但相術這塊相當厲害,他說二娃有大禍臨頭,那一定是大禍臨頭,趕緊問,“怎麼回事?”
袁信看我一眼,又看看紅玉,“當她面說這些不礙事吧?”
我擺手,“不礙事不礙事,她平時也喜歡聽這些。”
袁信衝紅玉笑笑,而後正色道:“這件事說起來也和你有關。按照正常命運推理,你當前有個大坎,必須要別人替你扛,你才能度過,如果沒人替你背,你自己根本過不了。”說到這裡頓一頓,伸出五根手指頭,“你知道我說的那個坎兒是什麼,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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