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過後是尷尬,手足無措,不知要如何安放。
這可是別人的身體啊。
根據我的經驗,就算身體被其他胎光神魂主導,本體意識依然是清醒的,只是換了個主體視角。
如果把人體比作一臺機器,胎光奪舍相當於換了個司機。馬琳這具身體之前是馬琳親自操控,這回好了,改由我來操控,但馬琳依然在副駕駛旁觀,我的任何行為她都盡收眼底。
所以,我的動作必須君子。
這個想法出現一秒後我就崩潰了,這種情況還君子個毛,已經毫無遮攔了。
不囉嗦,速度擦乾身體穿衣。
擦乾身體快,穿衣服就費了老鼻子勁,底褲好穿,胸罩卻扣不上,試了好幾次後放棄,直接真空穿睡衣,蹬著拖鞋去臥室找外套。
這種情況沒什麼好說,我得去找自己的身體。
馬琳的衣服真多,令我眼花繚亂,也不用挑,隨便找幾件往身上穿。下面肯定是牛仔褲平底運動鞋,上身找了件看上去挺時髦的寬鬆小吊帶,外面再套件衛衣,穿在身上不冷不露肉,這就成了。
收拾後向外走,跟兩孩子交代,好好看電視,姑姑出門去。
小侄女佩佩不放心,追著屁股問:“姑姑你去哪?”
我嘿嘿笑答:“去吊凱子。”
小侄子則問:“去吊那個凱子?”
我想想回答:“周家老三。”
這不是我故意要佔馬琳便宜,咱講道理,大姑娘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完摸遍,是不是應該負責?再者說,她洗澡時候滿腦子都是我,說明她對我也有意思,何不乾脆藉著這個機會把事情挑明,也免得以後找不到物件瞎著急。
要說我對馬琳的印象,也就是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好夥伴,這女魔頭總是帶著一幫小屁猴子禍禍別人家的果園,菜園,要麼就是組隊摸知了猴,下河摸魚啥的。等到初中高中,就生份了。
單就外貌來說,馬琳還是比較不錯的,跟惠惠是兩種味道。
惠惠是表面柔弱內心強大,馬琳是外表強悍內心更強悍,標準女漢子。——她腦海裡那頭牛就是佐證。
出了門往東走,先去二娃家一探究竟。我的胎光神魂不在,身體很可能被二娃或者是羊蛋駕駛,去他家找沒錯。
急火火走了上百米,我才發覺自己有件事辦錯了,不該不穿罩罩出門。胸口像貼著兩隻大白兔似得亂跳,剛開始沒在意,跳的過程中白兔鼻尖和身上衣服發生摩擦,不知道是不是衣服料子的問題,摩的次數多了頭頭髮癢,忍不住要去揉,捏,結果捏一下渾身激靈,電的我腿都發軟。
這都是次要,更要緊的是村裡大牛他爹從正面過來,看到我一手伸進衣服裡面揣摩,驚的老漢嘴巴大張,假牙都快掉。我這才醒悟,自己是個女孩,得注意形象。
所以我不能急,我還得慢慢走,儘可能地不讓衣服摩擦自己,就算是癢,我也得克服,假裝不癢。
這感覺太特麼難受了。
好不容易走到二娃家門口,村裡幫閒的雜人基本都在外面看戲,屋內有幾個和尚在唸經,搖頭晃腦亂哼哼。
好幾個人跟我打招呼,我都笑臉相迎,總算走到裡屋,結果人傻住。
裡屋八仙桌周圍坐著幾個人物,正是璇璣袁信那班人,他們在吃飯,此刻見到我進門,全都盯著我看,各自表情古怪。
不用想我都知道攤上事了,腳下不敢再往前走,裝模作樣找人,轉一圈往外走。
“美女請留步。”
後面一聲中氣十足的招呼,是個爽朗的男子說話聲,不是袁信,我猜是開賓士商務的司機。
儘管心裡害怕,但我卻不敢走,走就代表自己心虛,怕是結果更糟。
於是我轉身,裝出萌噠噠的表情,“你叫我?”
司機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貌陰翳,目光毒辣,嘴角帶著三分邪性,嘿嘿發笑,“不是我叫你,我們老爺子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老爺子,自然指的是那位年逾古稀的老頭。
我搖頭拒絕,“我不認識他,沒什麼好聊的。”說完要走,旁邊的小女生忽然開口,“如果我是你,就會乖乖坐下來,說幾句好聽話,讓老爺子高興,或許還能得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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