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心中一震,用八卦鏡劈出的雷霆雖然不如純正的上清雷法,但威力也極為不凡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道強橫的雷霆,卻沒有撼動陰前輩祭出的法器。
陰前輩看著張清接連兩次劈出雷霆,他冷聲質問道:
“小輩,我觀你雷法嫻熟,看起來應該是得了某位雷法高人的真傳,就是不知道你師門是茅山的還是天師府的。”
陰前輩口中的茅山,當然不可能是張清這一脈的北茅山,而是在俗世中聲名遠揚的南茅山一脈。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今世上能夠知曉上清北茅山一脈的修道者真的不多了,大部分人眼中的茅山就單純的是在指南茅山。
至於陰前輩口中的天師府一脈也是道家道統的中流砥柱,道統傳承也極為悠遠,有著上千年的歷史。
雷法是道門修道者的拿手好戲,所以在看到張清的嫻熟雷法以後,陰前輩下意識的就認為張清可能是從這兩個道家門派中走出的天才人物。
張清一邊應對著半空中被陰前輩祭出的那個缽盂法器,一邊開口反唇相譏。
“我是哪一脈的就不勞前輩操心了,不過前輩的師承可是有些意思,這一會前輩展現的手段就有那詭異的石人,和一些邪修門派拿手的招魂幡,還有佛門的缽盂法器,不知道前輩的師承在哪?”
“我的師承,你這個小輩還不配知道,讓你的師門長輩來我面前問吧!”
師承,提到這兩個,陰前輩的眉宇間竟然是多出了些許慍怒,好似這是一個什麼禁忌問題。
張清聽到陰前輩的話,嘴角當時就扯了扯。
讓他的師長來問,他倒是想,可他這一脈的師長如今都已經羽化登仙白日飛昇不在人世了,讓他去哪裡找。
再者說了,要是他真的能夠找來師長,眼前這個陰前輩還有沒有說這話的勇氣都不好說。
畢竟,他們這上清一脈雖然傳承日漸凋零,但哪一個曾經不是實力無比強橫的人物。
要是這些師門前輩還有一人在人世間,他先前就絕對不可能被人暗算,被迫借屍還魂。
這些念頭都是一瞬間在張清的心中生出,下一瞬就被他捨棄到了腦後。
缽盂法器再度到了張清的近前,張清手中八卦鏡上艮位亮起,頓時他整個人的氣息就凝結如山嶽一般。
張清掌指之間也再次流溢金色的光芒,他就一拳朝著那缽盂打出。
勢大力沉的缽盂法器就這麼跟張清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咣”的一聲巨響。
張清的拳頭跟缽盂法器碰撞在一起,就好似金鐵交擊一般。
憑藉著八卦鏡的威能和上清傳承中的一種特殊法門,張清竟然是以身軀硬撼了缽盂法器。
陰前輩看到這一幕,眉頭陡然一跳,他對於張清的表現也是一驚。
“小輩,你掌指間流溢金色光芒跟天師府的金光咒極為相近,你是天師府的傳人?”
張清笑而不語,他這麼簡單粗暴的應對缽盂法器算是一種嘗試,雖然成功擋下了缽盂法器,但他的手還是有些生疼的。
實際上這已經是一種極為了不得的事情了,以身體接下法器的攻伐,這真不是普通修道者能夠做到的。
至於陰前輩所說的金光咒,張清在上清一脈的記載中也見到過,根據上清一脈的記載,金光咒修煉到巔峰時,發揮出的威能近仙似神,是一等一的術法手段。
但他剛才所用的,卻不是金光咒,而是一種跟金光咒有些牽扯的手段,至於其中的隱秘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管你是出自天師府還是茅山,今天你都要死在這裡,小輩,接招!”
陰前輩再次掐訣,缽盂法器在半空中就翻轉了過來,碗口朝下就好像一個蓋子一樣朝著張清落下。
原本是普通大小的缽盂在下落中,就變得極為巨大,能夠輕易地將張清蓋在當中。
看著下落的缽盂,張清當即退下高臺。
他可不是六耳獼猴,這陰前輩也不是如來佛,一個缽盂想困住他,還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