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氣氛很緊張。”
嚴今也不好說什麼。
他是時宗政的左膀右臂,是時宗政的心腹,時宗政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沒有避著他,但是知道太多秘密總歸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就是承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光是被老太太叫過去問話,就不知道叫了多少次。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哪怕是看著自己的老闆走上了錯誤的路,也不能在旁邊多說一句,還只能去跟徐司機一起去幫他訂酒店打掩護。
說起來賀太太其實對他也不錯,當初的秘書選拔,也是賀太太在旁邊幫忙參謀了些,所以現在他總是在人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若是可以,他倒是真的希望時總能夠浪子回頭,好好地一家人在一起。
不然他身上的罪孽可就重了。
回到家,氣氛確實如嚴今所說,有些怪怪的。
賀靜雲一反見到他就要跟他吵架的常態,陪著時老太太在偏廳有說有笑地插花。
“靜雲啊,辛苦你了,讓你為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說話。還要在人前表現得體貼大度,我要是你,我早就氣死了。”
時老太太說著,眼角已經瞥見了時宗政了,遂冷哼了一聲,道:“自己出去亂搞,亂攤子還要自己的老婆來收拾,我怎麼就教出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
時宗政沒說話,看了賀靜雲一眼,道:“你跟我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這一切都是我讓兒媳婦去做的,你以為,人家願意閒著沒事幹去幫你開脫?我要是她,我就巴不得你身敗名裂了去外面跟小三兩個人一輩子被人家指指點點!”
時老太太一臉嫌棄地瞪著他,時宗政說不過兩個女人,搖了搖頭,轉身就要上樓,卻正好遇見了聽見動靜下來的時歡。
看到時歡,他想到了簡柔的話。
默了默,他問道:“歡歡,你之前是不是,去跟簡柔的母親打架了?”
時歡一擰眉,隨即嗤笑了聲,“怎麼了,給您告狀了?讓您來教育收拾我是吧?”
“歡歡,不管怎麼樣,打長輩就是不對,你找時間,去跟人家道個歉吧。不然被他們傳出去,得多麼難聽?”
時宗政醞釀了許久,開口道。
時歡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我去道歉?”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您說,讓我去跟那個老東西道歉?還是去跟您的新歡道歉吶?”
“聽我的話,這也是為了你好。”
時宗政說著就要上前去拉時歡的手,被時歡後退兩步躲開了。
“為我好?我看是為了您自己好吧?問也不問我為什麼會打人就讓我去給人家道歉,果真是有了新歡,女兒都不要了,我告訴您,要我道歉,休想!”
時歡氣沖沖地說著,轉身下了樓,直接去找時老太太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