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麼樣?”
公交大叔說完之後便不說話了,然後便讓劉教授幫我們準備一個帳篷,我們要在這裡休息一晚。
當天晚上,劉教授便按照公交大叔所吩咐的,一一通知了死者的家人,找他們索要一隻鞋子,並派人回市裡面去取,而我和公交大叔則是在這裡的帳篷借宿了一晚。
我心頭其實一直很著急,我們是被那女鬼引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救王飛洋,但是來到這照片上顯示的地方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發現那女鬼和王飛洋。
一開始我還建議去村子裡面尋找,但是被公交大叔給拒絕了,他的意思是等先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再這些人離開之後再進村,因為現在進去如果遭遇了那女鬼,這些人恐怕全都活不成。
至於王飛洋的生死,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如果女鬼要殺他,就算是我們現在進去,他也活不成,如果不想殺他,遲一天也沒關係。
睡覺的時候我問公交大叔,說這勘測隊死的人,會不會和二十年前東門村全村人一夜之間跳水庫有關係,他知不知道那水庫下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公交大叔皺著眉頭,說或許有關,不僅這樣,而且那女鬼的最終目的,也很有可能與這水庫下面的秘密有關係!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外面的水庫,此時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心頭卻是一陣發毛,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那水庫的中央死死的盯著我。
第二天中午,被劉教授派出去取鞋子的人提著一個黑色的口袋回來了,裡面裝著的是十四隻樣式不同的鞋子,每一雙鞋子上面也都標註了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於是公交大叔吩咐他們將這些鞋子整齊的擺在這水庫的堤壩上,然後他便開始按照這鞋子上面寫的名字和生辰,逐一的唸叨起來。
唸完之後,公交大叔又唸了一串我們聽不懂的咒語,最後他指著那水庫中心的位置大喊一聲:“韓練!起來了,回家了。”
這韓練應該就是其中一名死者的名字,大概在這一聲大喊之後一分鐘左右,水庫上面頓時傳來一陣驚呼的聲音,這一瞬間我也是目瞪口呆,因為就在那水庫中央的位置,一具全身發白浮腫的屍體,正緩緩的從水中浮起來,然後朝著岸邊飄了過來。
堤壩上瞬間炸開了鍋,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他們花了這麼大的功夫都沒能打撈起來的屍體,居然被這公交大叔如此輕鬆的便給弄了起來。
而公交大叔沒有停下,繼續喊著那些死者的名字,緊接著又是一具屍體從水底浮上來,然後飄向了岸邊。
大概十多分鐘過後,那水面上已經漂浮著十一具屍體,而劉教授他們也開始吩咐他們隊裡的人撈屍,或許是這些人現在太激動了,所以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這些屍體至少已經死了兩個月了,按道理說這麼長時間浸泡在這水庫底下,身體早就被魚蝦給分食,打撈上來的,應該是隻剩下一具骸骨才對,但是現在看來,那些屍體除了浮腫與蒼白之外,身上卻一點被魚蝦分食的跡象也沒有。
面對著詭異的一幕,我想問公交大叔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卻被他的眼神給阻止了。
最後,十四具屍體全部被公交大叔用這樣的方法給打撈了上了,劉教授一行人對我們千恩萬謝,公交大叔卻淡淡的說道:“既然屍體你們已經找到了,那麼就趕快帶著這些屍體,離開這裡吧!”
誰知劉教授卻在這個時候變得猶豫起來,看樣子是想反悔。
公交大叔眉頭一皺,他看出了劉教授的心思,說難不成你們還不想離開?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恕我劉某食言了,我的確很感謝你幫我們撈回了屍體,但是這水庫下面的秘密,我們勘查局必須得搞清楚!”
公交大叔面色一冷,瞬間就一把提起了劉教授的衣領,說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馬上離開這裡,你知道二十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嗎?二十年前,就在這堤壩上面,三百多口東門村的村民,成群結隊,全部葬身在了這水庫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