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終於艱難的，用沙啞的嗓音逼出一個字來。
那嗓子彷彿砂紙磨破了喉嚨一般，聽著刺耳又難受。
他說話的時候，一定非常痛苦。
莫柔看他這樣面露不忍，可顧顏芷卻彷彿看不到一般，繼續逼問：“既然能說話就回答問題，你到底是誰？如果不給一個解釋，現在就送你去見官。”
男人聞言，喉頭一陣緊繃，但卻沒有露出任何惡意，而是眼底帶了點無奈，明明很痛，但他卻一字字地說道：“當——今——樓蘭之主——同父——異母弟弟。”
他每說一個字，喉嚨就割裂一分，漸漸的殷紅的血順著菲薄的唇滴落。
尋常人看了都會覺得恐怖異常。
莫柔臉色蒼白地扭臉不敢看。
但顧顏芷卻死死盯著他的細微表情，若有半分欺瞞，就算有那熟悉的感覺，她也絕不會放過他。
不過，軒轅傅表情竟格外真誠。
饒是如此，他說到後面的時候，也已經聲帶撕裂，再也發不出聲音，又只能重複剛剛的吼聲。
“將這個服下，我可以幫你解毒，”顧顏芷拿出一隻錦盒，將一樣東西丟給他，這可是她唯一找到的好東西。
軒轅傅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動作一頓，面露拒絕之意。
但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狠辣地抵上他的咽喉，看得莫柔驚呼一聲：“公子，別。”
軒轅傅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暴起，將這個敢在自己身上動刀的大逆不道的傢伙撕成碎片。
但似回憶起什麼，叫他硬生生控制住內心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