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腳上的麻感稍微緩解了一下之後,我便重新穿上鞋子,開始仔細地排查起了大殿後牆與院牆中間的每一塊地磚,我開始懷疑這是否是某種潛在的巧合。
但是經過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的逐個排查,我認定這並不是一個巧合,因為除了那塊地磚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地磚有破損的痕跡了。
再一次回到那塊破損的地磚前面,緊鎖雙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塊地磚,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思考手段就是換位思考,將你自己設想成那個留下這個記號的人,憑藉自己的感覺來猜想自己如果在當時應該做什麼,想要做什麼,雖然說這種猜想的方式所得到的結論並不一定準確,但是最起碼人在主觀意識上,是不會有太大的區別的,有一些結論,總要比什麼結論都沒有要好。
可是我反覆盯了這塊地磚半天,卻也絲毫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來,就算是我設身處地的將自己轉化成風影樓,可是我依舊無法得出任何的結論。
我帶著憤怒地將風影樓留下的那張草圖舉到了面前,此時草圖的一角已經因為我用力過猛給攥壞了。
看著眼前這張紙上面的草圖,如果不是因為我認為它接下來還有用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憤怒地將其扯個稀巴爛了。
“風影樓啊風影樓,你到底留下這張圖是想要說什麼呢?”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這塊碎裂的地磚,恐怕我就真的認為風影樓所留下的這個塗掉的箭頭符號是他的筆誤,但是偏偏讓我看到了這塊地磚,導致我不能夠再相信自己先前的這個判斷了。
現在我已經被這接二連三所發生的情況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了,眼下我除了要搞清楚這張圖上所要表明的意思之外,還要小心提防著周圍的環境。
一來是怕那個神秘的老人突然再次出現,雖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不過根據他故意將我引到這裡,然後又突然消失的情況來看,是敵人的機率,在我心裡感覺更大一些。
除了那個老人以外,還有就是在大殿當中那個穿著君天奕的衣服,被削去了半個腦袋,進而神秘消失的屍體。
根據之前嶽柔心、王坤和阿志的情況來判斷,讓我相信了人可以“死而復生”的概念,最起碼現在在這座島上是這個樣子的。
因此我更傾向於相信那具屍體是自己跑的,根據之前嶽柔心他們襲擊我的情況來看,這具屍體恐怕也會在我不備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襲擊我。
因此我需要額外再加上一百二十分的小心,這讓我實在有些吃不消。
更何況之前摔那一跤撞到了頭,此時我的狀態已經不能簡簡單單地用“糟糕”來形容了,而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一方面提防著周圍的情況,一方面努力去想這個箭頭的問題,想得我腦仁兒直疼,即便絞盡腦汁可是到最後依舊沒有一個看起來能夠說得過去的結論。
最後我索性也就放棄了,心裡想的是:“反正這張草圖上還有另外一個圈注的地方,我先去看看那裡吧,先繞到這後面來完全就是一個決策上的失誤。”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從大殿的後方繞了出來,回到了前院,走向了那塊石碑,我決定了,如果從這塊石碑上再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的話,我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了。
我直接下山,雖然找到我們之前所逗留的別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走到海邊還不是什麼難事,現在的我也就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到海邊……沿著海邊去尋找我們登岸的碼頭了。
這種辦法雖然說笨,但是無疑是最為行之有效的辦法,因為沿著小島周圍的海岸線走,就跟證明地球是圓的做環球旅行是一樣的,不管怎麼繞終究都會繞到原點。
但是這麼做的話,我就必須要放棄去尋找其他人的想法,這是我一直以來最不想放棄的一點。
但是現在我也顧不了這些了,只能是……各家自掃門前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