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跡是可疑的,毫無徵兆的出現,毫無徵兆的消失,甚至搖身一變,能後毫無徵兆地成為我們的嚮導。
如果不是風影樓之前的所作所為讓嶽柔心對他的能力產生了一定的認可,那憑藉他那初中生般的長相,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公信力的。
他的行為同樣是可疑的,拋開郝仁所講述現在暫時還查無實據,因此暫且不提,就憑他在我們登島之後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項不是可疑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了,因此緩緩地睜開,但是當我看到周圍的景象的時候,我有些傻眼了!
我發現自己身體被一層厚厚的棉被包裹住,並且用胳膊一般粗細的繩子捆紮的結結實實,頭下腳上的倒掛在房梁之上。
說這裡是屋子,倒不如說是一個人工修鑿的山洞,我往地面上看去,發現地面上已經堆滿了數都數不清的骸骨,而且顯然這些骸骨並不是被什麼動物所啃咬之後留在這裡的,而是自然腐爛的,空氣當中瀰漫著相當令人作嘔的氣味兒。
在角落裡還有一尊貌似是石佛的雕像,雕像的前面擺著10根蠟燭。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在自言自語的同時一轉頭,看見身邊以同樣的方式掛著另外一個人。
我不由得嚇的叫了一聲。我對那個人說道:“你好!”
但那人沒有回答,我又說了一邊,他依舊沒有響應我,我仔細的觀察者,他吊在空中的身體緩慢的轉動著,最初是背對著我,當他的正面轉到我的面前時,我不僅被嚇了一大跳,那根本不是一張活人的臉,而是一張已經乾癟風化了的屍體的臉,臉上呈現出極度恐懼且痛苦的模樣。
我一邊扭動身體,企圖掙脫困住我的繩子,一邊呼喊道:“有人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反覆叫了幾次,連半個迴音也沒有,這時我發現離我不遠處的牆上有一根正在燃燒的火把,我全力將自己的身體向那根火把蕩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心裡在默默數著次數的同時,經過六七次的嘗試,捆住我身體的棉被終於被火把上的火引燃。
棉被很厚,在火燒斷繩子之前並沒有燒穿,所以我只是感覺到很熱,當繩子被燒斷之前的一瞬間,我嘗試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姿勢,由背部朝下的方式摔了下去。
我被懸掛在空中離地的距離並不是很高,可是摔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地上的骨頭堆裡,我貌似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但是我沒有多想,那燒著了的棉被也已經落了下來,我急忙往旁邊一滾,躲開了。
但是這一滾,讓我臉朝下趴在了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骨骸上,刺鼻的惡臭鋪面而來,我不由得一陣噁心,站起來扶著牆壁好一陣乾嘔,彷彿是要將自己的內臟都吐出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這股噁心的感覺才算緩了過來。
我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感覺除了剛剛摔下來的疼痛以外,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沒有受傷,這才算放了心。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卻發現自己口袋裡所裝著的一些隨身物品已經不翼而飛了。
我看向四周,又伸手仔細地摸了摸牆壁,我可以周圍的岩石都是天然的,我順利地找到了出口,向外看了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便回身拿起牆上的一支火把,藉著火把的光亮向外走去。
這裡的通道很不規則,一會兒高一會兒矮,一會兒寬一會兒窄,一會兒感覺路是向上走,一會兒又感覺它是在向下,但憑我的直覺,再根據這些通道的長度等等一系列的因素來推斷,這裡雖然看起來是人工修鑿的,但是卻又不完全是。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因為我這一路經過了好多的岔路,所以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我在走這些岔路的過程當中,進入到好幾個類似與我一開始所在的房間,裡面都擺放著一尊相同的石像,而且石像前面的蠟燭擺放個數和位置也都是相同的,這肯定不會是大自然的產物。
走了很久很久,以至於手中的火把都已經快要燃盡了,我突然看到前面一下又一下的閃光,並且有雷聲傳來,便快步向那個方向走去,走近了才發現真的是出口,因為我看到了天空中的閃電,可是當真的走到旁邊的時候,我的心頓時又涼了下來,因為外面根本就是一個懸崖。
我無助地靠在山壁上,手裡的火把已經徹底燃盡了,沒有了光亮,我根本沒有辦法再回到裡面去尋找第二條出路。
“沒辦法了,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了,是死是活全憑天意吧!”想到這裡,我開始觀察山洞外的懸崖,發現並不是完全沒有路,東外面有一條極窄的山路,我用我的腳丈量了一下,勉勉強強是我一隻腳長的寬度。
我又向山體上方看去,發現山壁是向內部傾斜的,角度不大,但是傾斜的空間我覺得足以讓我的重心貼在山體上了,於是我咬咬牙,背靠著山壁,走到這條極窄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