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雞地坐在車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表述,那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當中此時震驚的情緒。
不過黎叔並不在意我現在的舉動,他的畫風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或許你爺爺比我知道的更詳細一點。”
聽到黎叔這段話,讓我的心裡又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忙不迭地用問家二小姐的口吻命令司機開車。
車子再一次啟動,沒過多久便載著我和黎叔回到了別墅。
進入別墅大門的旁邊就有一部金光璀璨的落地鍾,我在進門之後特意瞅了一眼錶盤上的時間——八點十三。
黎叔徑直把我帶到了餐廳。
問清遠的作息時間非常有規律,一般早上8點左右會準時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餐廳或者書房裡面喝茶看報,然後9點開始處理家族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根據問天羽給我的講述,以前的問清遠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忙人,幾乎從早到晚都看不到他連續休息超過1個小時的時候,後來被查出腦血栓之後,才逐步放權將生意上的事兒逐漸分配給手下人去打理,這才有了現在這樣有規律的生活。
而今天問清遠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頭也不抬地看著報紙,隨口問道:“老黎,你幹什麼去了?”
黎叔帶著我來到了問清遠的身旁,黎叔低聲說了一句:“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嗯?”聽到黎叔的話,問清遠這才抬起頭來,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表情當中帶著疑惑,語氣嚴厲地問道,“小羽,你怎麼從學校跑回來了?”
問清遠的這種表現,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雖然問家家大業大,哪怕就把所有的財產的變賣了存入銀行,每個月只靠吃利息也足夠維繫這一大家子人富裕幾代了,但是問清遠對於後輩人的教育卻絲毫不馬虎,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在經歷過喪子之痛過後,將原本那一份屬於問天羽父親的期望,又加在了問天羽和問天翼的身上。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果我將之前講述過的故事,再原原本本給問清遠講述一遍,他要相信的話還好,如果他不相信的話,那麼我該怎麼收場?
一旁的黎叔見到我的舉動之後,彎下身子伏在問清遠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我雖然沒有聽清他說的內容,但是我看到問清遠的表情在聽到黎叔的話以後顯得格外的震驚。
“你說什麼?”問清遠瞪大了眼睛反問黎叔。
問清遠如此誇張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段時間和這位老人生活在一起,讓我對他多少有了些深層次的瞭解,在我的印象當中,問清遠向來是喜怒不行於色的,現在他居然表現出如此吃驚的表情,讓我大感意外。
不過雖說沒有聽清黎叔話裡的內容,但是我敢肯定他所說的內容當中八成是提到了風影樓這個名字。
那麼既然問清遠表情如此誇張,就可以肯定他應該之前和這個風影樓有過不少的交集,即便他們沒有直接的交集,那麼問清遠肯定也知道不少關於風影樓的事情,不然誰又會在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的時候,表現出這樣的表情呢?
都說商場如戰場,問清遠這麼多年一直在這片戰場上摸爬滾打,心理素質很明顯是要異於常人的,他臉上吃驚的表情轉瞬即逝,然後對黎叔吩咐道:“老黎,你先帶著其他人都下去吧。”
黎叔點點頭,招呼在餐廳裡的侍者們離開了。
等到黎叔他們一行人走後,問清遠衝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等到我坐好之後,問清遠稍稍往前欠了欠身,儘量壓低,並且能讓我清楚聽到的語氣問道:“小羽,你可不能跟爺爺撒謊,爺爺問你,你真的見到風影樓了嗎?”
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在我做這個動作的過程當中,問清遠的眼睛始終和我的視線保持著對視的狀態,我能夠看得出問清遠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質疑,但是更多的是擔憂,甚至還有一些緊張。
問清遠繼續追問道:“那你能跟我描述一下你所見到的風影樓的體貌特徵嗎?”
我再一次點頭,然後將自己記憶當中的風影樓的樣子原原本本地描述了出來。
在我的思維邏輯當中,我所見到的風影樓肯定不是問清遠和黎叔印象當中的那個人,因為我所見到的這個風影樓和我年齡相同,無非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如果真的像黎叔所說的,真正的風影樓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那麼我所看到的這個十年前可也就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說句不好聽的,牙都沒長全呢,又怎麼可能引起問清遠他們這樣的人物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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