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畫皮

第25章 自相矛盾的推斷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把他們後面的話全部聽完,但是我沒有機會了。

正當我聽到羅坤做出我被催眠的假設的時候,劉嬸帶著那兩名先前去外面檢視情況的警察回來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門邊。

原本緊貼著門偷聽的時候,裡面說話的聲音就非常小,不過還能勉強聽清,現在一遠離,就徹底什麼都聽不到了。

況且兩名警察走進書房之後,回手將書房門關死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這間書房平常問清遠都是用來處理公務的,必定會做一些特殊的隔音處理,既然門已鎖死,那麼想要再繼續偷聽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劉嬸在將兩名警察帶到書房之後,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站在我的身邊,低聲且又試探性地問道:“二小姐,警察找你做什麼啊?”

劉嬸並不知道我在學校所發生的經歷,我也沒有打算跟她說,一來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必要,二來我個人認為這件事並不是一件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於是我搖了搖頭,腦子裡開始繼續思考剛剛羅坤在房間裡面交談的內容,透過剛剛他和那個西裝女的對話,我不難猜測出那名西裝女的身份,她應該是一名心理醫生。

很明顯我早上所說的那段故事雖然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是因為我是這整個案件當中的關鍵人物,所以又不得不引起羅坤的重視。

而對於我這種涉世未深的孩子來說,有一個心理醫生在旁協助判斷的話,往往要比他們警察依照直覺所判定的一些假設事實更加有說服力。

此時我的思考重點落在了羅坤剛剛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當中的兩個字上面——“催眠”。

我雖然不知道催眠的具體概念,但是透過影視劇,看書讀報等等途徑的瞭解,我還是知道催眠是可以讓一個人在某種特定的情境之下產生某種特定的幻覺。

而催眠的施術者,也就是所謂的“催眠師”,貌似是可以讓被催眠者在清醒過後保持催眠過程中的某段或是完整的記憶,自然也可以根據需求去消除這些。

但是根據我的瞭解,一個催眠師想要催眠一個人的話,不僅僅要在特定的場所,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引導等條件下進行,而且整個的催眠過程非常的繁瑣,並且要針對一個特定的人,最主要的是,催眠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如果說只有我一個人被催眠了的話,那麼從昨天一早到學校開始,我就應該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就算是我從那時候起就已經開始被催眠了,現在也應該早就清醒過來了。

而且如果我一開始就被催眠,那麼風影樓肯定是我在被催眠狀態下所產生的幻象,那麼現在既然已經回家,那這個催眠師肯定不可能跟著我進了我的家門還不被人察覺,那麼我現在肯定是清醒的。

可是我在清醒過後,依舊看到了風影樓,這一點基本上足以證明被催眠的人不是我。

但是如果不是我被催眠的話,那麼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到底應該如何解釋呢?

況且如果風影樓真的是我被催眠之後所產生的幻象,那麼我昨天肯定是會有異常舉動的,但是一早嶽柔心闖進宿舍,參與我和羅坤的對話當中,我並沒有聽她提到我昨天有任何的異常舉動啊。

但是我轉而又有了另外一種設想,那就是昨天所有見到風影樓的人,包括我在內,我們每一個人都曾被催眠過,而這個催眠師,就是風影樓他自己。

如果我的這個假設真的成立的話,那麼這一切看起來就能夠說得通了,首先一點,今天早上見到王坤的時候,王坤的臉上有瘀傷,那種傷不可能是摔傷,如果是摔傷的話,他不進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就別想出來,那肯定是打鬥所留下的傷痕。

其次就是所有人被抹消掉的關於風影樓的記憶,如果風影樓真的就是那個催眠師的話,那麼他既然能夠把人催眠,自然而然做到這一點也是輕而易舉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夜之間大夥對風影樓的記憶全部都不存在了的最好的解釋方法。

而我被催眠的過程,大概就是從在寢室的視窗第一次見到樓下風影樓的身影時候開始的,也就是說……我昨天一整天的全部經歷,都是在風影樓的精心策劃和安排之下編匯出來的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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