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風影樓手疾眼快,抬腳就追上了那具乾屍,手起劍落,就將乾屍的頭顱斬下,伴隨著頭顱的落地,那具乾屍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雖然看似那具乾屍已經被制服了,但是或許現在除了風影樓以外只有我清楚,用不了多久這具乾屍便會再生出一個新的頭顱,重新恢復正常的行動。
於是我抬手拉住郝仁的手臂,拽著他跟在君天奕的後面跑出了屋,也就在我們兩個人剛出來的同時,就聽到風影樓叫道:“你先帶著他們回到船上去,我來斷後!”
聽到風影樓的話以後,君天奕轉過臉來衝我和郝仁一使眼色,說道:“快走!”
說完拔腿便往前走,我剛想要移動,卻被郝仁拽住了,轉回臉去看他,但見郝仁抬起一隻腳,對著別墅外臺階的欄杆便踹了下去,欄杆是木質結構的,郝仁拼盡全力這一腳立刻就踹斷了欄杆上面的兩根支架。
我立刻就明白了郝仁的意圖,現在君天奕抱著殷瓊,顯然是不可能有戰鬥力的,萬一我們在逃跑的過程當中遇到其他的乾屍襲擊,那麼我們就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那麼既然要保護自己,光憑著兩隻空手是肯定不夠用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找武器。
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伸手將兩根踹斷的支架拽了出來,握在手裡之後剩下的長度大概還有個三四十厘米的樣子。
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我也顧不上風影樓的情況,和郝仁一起去追已經跑遠了的君天奕。
顯然郝仁所做的這個準備是相當有必要的,追上了君天奕之後,我們兩個人站到了他的身前,提他開路。
也不出我所料,我們這一路上果然遇到了不少乾屍的襲擊,雖然拼勁了全力想要與之對抗,但是無奈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低微了。
很快郝仁手中的木棍便被打落,他只能再一次陷入了肉搏戰。
我的情況也沒比他好到什麼地方去,雖然拼死抓著木棍不撒手,但是揮舞起來的力量卻不夠,打在那些乾屍的身上,就跟打在鐵板上沒有什麼區別。
乾屍的聚集數量越來越多,很快我們前進的步伐就被迫放緩,直到最後幾乎已經是陷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
但是我一直稱呼風影樓為“救星”,這個稱呼對於我印象當中的風影樓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就在這包圍圈越縮越小的危機情況之下,風影樓拍馬趕到,他從乾屍群的後面一個箭步跳到了我們的身邊,三下兩下就猶如樵夫砍柴一般輕鬆便砍倒了一片,為我們開啟了一條逃生的通道。
藉著風影樓的協助,我們雖說是歷盡了艱險,但是最後還是逃出了乾屍的包圍圈,等我們逃到海邊的時候,這些乾屍已經被我們甩開一定的距離了。
萬幸的是我們的遊艇還在,而且我們的遊艇在碼頭上停靠的位置與這座海島的海岸線呈相對平行的狀態,因此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什麼調整航向的因素,跑上游艇,衝進駕駛室,君天奕將殷瓊安頓在了一邊,就開始除錯遊艇上的各種裝置。
也就是在我們剛剛衝進駕駛室的一瞬間,我便聽到了島上傳來了陣陣的鐘聲,同那些象徵著死亡的悲鳴聲夾雜在了一起,在黑夜當中顯得是如此瘮人。
我順著駕駛室旁邊的視窗望向島上,就見到鐘聲響起時,黑壓壓一片,數都數不清的黑色人影瞬間從我所能看到的樹林的每一個角落當中躥了出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我們遊艇的方向飛快地衝了過來。
風影樓也看到了這番景象,他轉回頭去,問道:“船還需要多久才能發動?”
“大概有兩三分鐘的時間!”君天奕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看到風影樓低下了頭,過了不到兩秒鐘他便用力地握了握手裡的短劍,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一句話都沒說,轉頭就往外走。
我急忙拽住他問道:“你要去哪裡?”
風影樓嘴角微微一翹,他笑了。
看到這幅笑容的時候,我愣住了,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笑,他笑起來是那樣的充滿柔情的帥氣。
而也就是在我愣神的這段時間裡,風影樓撥開了我拉著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