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然更是怒了,搞了半天是自己這個嫡女弄出來的,還嫌相府今晚的事情不夠多嗎?
唐惜蕪連忙搖頭:“父親,你別聽唐惜蕪亂說,她這分明是在……在轉移視線,祖母說了之後,我就把那小倉鼠鎖在籠子裡了,怎麼會……”
大夫人也幫著搭腔:“皇上,老爺,惜惜是冤枉的啊,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看著她把倉鼠鎖在籠子裡的,怎麼可能出這事?說不定真是別的野鼠……”
“野鼠?你們相府山村老林!倒是有野鼠,為何別人府上沒有,就你們相府有,難不成是故意養著來咬朕的龍袍的!”
皇上動怒,頓時嚇得眾人連呼吸都停滯了。
“冤枉啊!皇上!借老臣十個膽子都不敢啊!”唐蕭然連連的磕頭,那頭磕的砰砰砰的響,再起來的時候額頭都淤青了一塊。
我想了想也幫著腔:“五妹妹,你這倉鼠雖說鎖在籠子裡了,但是也保不準它什麼時候就鑽出來咬東西了,今日就算不是你的倉鼠咬了皇上的龍袍,那也是你的倉鼠引來了別的老鼠咬的,只是今日咬了皇上的龍袍,這罪,相府可待旦不起啊!”
咬了皇上的龍袍,這是何等的大罪!皇上要是生氣,直接下令拖出去午門斬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他這個時候倒是看向我了,今晚的事情什麼都涉及到我身上,剛開始是太子殿下的射箭,再來是皇后娘娘被馬蜂追,現在又成了殺害周海正的兇手,一樁樁一件件都指著我,若是仔細想一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要說是巧合吧,你這也太過巧合了點,這所有的每一次都要陷我入莫大的困境之中,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挖這麼大的坑的?
這樣一想,皇上的臉色更冷了:“唐相爺,四小姐雖然是庶女,可到底也是你女兒,有時候你得多關注,朕就覺得她說的很對!”
我故意誠惶誠恐的看了皇上一眼,眼裡含著淚水,為難的抽噎著,道:“謝皇上……惜蕪只願相府裡的人都健康安在……”
大夫人生怕這麼下去,這一局我又扭轉了乾坤,匆匆的道:“回皇上,龍袍的事重要,可我們是不是先審理周海正的事情,畢竟人命關天……”
這話的意思是,不要聽著我瞎說亂了方向,最重要的是要把我的罪狀落實了趕緊處理掉我這個燙手山芋。
我身後的齊紹秦淡淡的道:“父皇,看來相府認為你的龍袍不值得一提,咬了便咬了,大不了打幾個補丁就是了。”
“放肆!”
皇上被這話氣的更怒了,若不是嫣貴人幫著他拍背順氣,估計要背過氣去。
唐蕭然未免受到連累,回頭就揚手給了大夫人一個耳光,大夫人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打的趴在地上,唐鶴峰和唐惜惜想扶又不敢起身,畢竟皇上的平身還沒說呢。
“皇上!皇上!息怒啊!那奴才就是老臣捅死的,沒有別的了,就如剛開始所說的他進來偷盜東西,老臣與他扭打在一處,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然後老臣就也撞暈過去了,就是這樣,老臣現在記起來了!”
唐蕭然急了,他趕緊把所有的攬了下來,不然要弄到什麼時候,若說青石看到了,可也沒有看到我的正面,說是我,那也不能採信,再說了,唐蕭然那會兒也被下了藥,迷迷糊糊的,也不確定自己做了什麼,現在只想著趕緊把龍袍的事情處理了才是正事,便應了。
皇上一腳踹向唐蕭然:“你夫人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一丞相做出這等大事!朕是要獎勵你是嗎?”
唐蕭然都快要被逼的哭了,朝著剛爬起來的大夫人又甩了一個耳光:“讓你在自己院子裡閉門思過,今晚允你出來,你又給我捅婁子,死了不過是一個奴才,死不足惜,能與皇上的龍袍比較嗎?”
大夫人也嚇懵了,又氣又惱,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朝皇上拱了拱手,誠懇的道:“皇上,惜蕪,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皇上倒像是覺得我可憐,今晚老是被人誣陷,便沉著臉讓我起身站著,然後點點頭:“允了,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話不當講的。”
唐惜惜忍不住,氣憤的推了我一把:“明明就是你殺的人!你個殺人犯!還裝什麼裝!皇上的龍袍肯定也是你弄壞的,你個賤人……”
李長喜公公皺了皺眉,打斷了唐惜惜的話:“五小姐的意思是,老奴與四小姐裡應外合把皇上的龍袍弄壞了?”
“我……我……”唐惜惜知道自己說錯了,可一時間語塞沒辦法收回,看了我一眼,心裡莫名的有點慌,不知道我到底又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