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李習凜就要忍不住衝進去了,可曹紫衣高高舉起的手沒有打下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縮回去了,她閉了閉眼,才又睜眼道:“姐姐,你才是曹家大小姐,世人都只知道曹家大小姐是你,哪怕你快要病死了,也只知道是你,而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影子罷了。”
“紫衣……不是的,我若死了,曹家的小姐也就只有你……”
女子又開始咳嗽,還想著伸手去拉曹紫衣,只可惜被她甩開了。
曹紫衣背過身子去,嘴角上揚起一抹悽楚的笑意:“若是可以的話,我並不願意生在曹家,更不願意與你長的一模一樣。這是我一直都覺得十分恥辱的事!”
說完,曹紫衣推門出去了,女子轉過頭,目光悲慼的看著她遠走,李習凜第一次看到曹家真正的大小姐的容貌,確實如曹紫衣一模一樣,只是眉下多了一顆痣。
李習凜想了想,靜悄悄的退了出去,沒想到曹紫衣居然在前面等著他,曹紫衣回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問道:“剛才你都看到了。”
這語氣不是在提問,而是確實的陳述。
李習凜心裡微微的緊了緊,只能點點頭:“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沒關係,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瞞著你。”曹紫衣轉身走到湖邊站著,風吹動她的衣裙,李習凜感覺她不說話靜默的時候顯得尤為的單薄。
“你們是……雙胞胎姐妹?”
李習凜忍不住開口。
曹紫衣側頭看向他:“你覺得可能嗎?”
這……
按照現實的狀況來說,確實有些不可能,如果是雙胞胎的話,為何世人只知道曹家只有一個病入膏肓的大小姐,而從來不知道還有一個二小姐?
同樣是曹老爺和夫人生的,怎麼可能如此待遇不一樣?
只是,若不是雙胞胎,為何長的如此相似?
簡直就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我孃親是曹夫人的卵生妹妹。”曹紫衣不等李習凜再問,她便輕聲開口,“曹夫人嫁給了我爹,可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她便央求我娘嫁給我爹生一個孩子,可我娘並不願意與自己的姐姐同侍一夫,所以並不答應。
而那時府上已經有了好幾名妾侍,有兩個已經懷上孩子了,曹夫人著急,又信不過別人,便在我孃親的茶水裡下藥,我孃親與父親發生了關係,懷上了我。
可沒想到曹夫人竟然也懷上了,我娘生下我不久便去世了,曹夫人生下了姐姐,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孃親生的,但是卻一模一樣,曹夫人心狠,將府上所有妾侍生的孩子都害死了,只有我她不敢下手,因為我長的與姐姐一模一樣十分扎眼,父親也心疼我,但礙於曹夫人的臉面,並沒有對外承認過我這個二小姐的存在,我就像是姐姐的影子一樣,只能活在暗處。”
李習凜驚呆了,他沒想到雙胞胎竟然不是曹紫衣和曹大小姐,而是她們的孃親,這樣的巧合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
這一時間,弄得李習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曹紫衣似乎也不需要他說話,只回頭看向他,似乎只稍稍的猶豫了片刻,就開口道:“那把摺扇,就是有你名字的摺扇,不是我的,是姐姐的,幾年前與你打起來的也是姐姐,不是我。”
李習凜抿了抿唇,很想說這事他早就知道了,可他仍舊道:“既然那時候她能跟我打起來,就證明她身體還不錯,為何才幾年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曹紫衣別開臉,沉默了良久才道:“此事,我也說不清,只記得兩年前一個晚上,姐姐從山神廟回來淋了一趟雨,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驚嚇,整個人都是在發抖的,然後就開始發燒說胡話,還說見到一群狼,還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什麼的。
之後請了無數的大夫來看,一直到第三天她的情況才好轉,但是病因都查不出來,問她那晚的事情她也記不清了,每次一問就發病激動,有好幾次都差點死過去,後來我們就不問了,但是她的身體也就一日日的差了下來。”
李習凜眉頭緊蹙:“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不清楚,藥石無效之後,也請過高僧來瞧,說是被魘了,還連著做了三場的法事,但是也沒什麼效果。”
曹紫衣嘆息了聲,小臉上盡是無奈。
李習凜只能道:“你也別太擔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再怎樣也是曹家二小姐,就算……”
“你不用安慰我。”曹紫衣看向李習凜,“我父親雖然心疼我,但是也不會幫我,他是靠著曹夫人才能白手起家的,而且他是有名的懼內,不然也不會當年那些妾侍的孩子都被曹夫人害死他都不管了,我不過是仗著與姐姐恰好長的一模一樣,我孃親又是曹夫人的孿生妹妹,曹夫人對我下手仍舊有些顧忌罷了,什麼二小姐,我能長大已經十分不錯。”
頓了頓,曹紫衣又道:“至於我假冒姐姐的身份來對付你,其實我沒想著怎麼樣,只是姐姐從當初與你一面之緣之後就喜歡上你了,她求我,讓我來試試看,你會不會也喜歡她,我一時間想不到什麼法子,就綁著你了,就是這樣。”
說的如此直接,李習凜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對的。
曹紫衣見他沒說話,她便轉身要走,李習凜突然問了句:“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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