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道南出現時,眾人只是有些驚訝,或者說意外。
可陳三甲的存在,特別是他表達出來的態度,卻給唐朝的身份打上了一個謎。
很多人都很好奇唐朝的身份,腦子裡也有了各種懷疑。
可不管怎麼猜測,怎麼打聽,哪怕是想破了腦袋,都找不到相對應的答案。
因為在南陵,陳三甲最大。
哪怕是面對李元罡,甚至是李家老爺子,陳三甲都不會如此卑微,頂多只是禮貌對待而已。
很多人想不通,也不敢往下想。
坐在唐朝身邊的王語櫻,此刻只剩下驚訝與疑惑,驚訝於陳三甲的態度,疑惑的是唐朝的身份。
她越發覺得看不透唐朝,她想詢問,張了張嘴,又發現不合時宜,只能強行忍住。
“陳、陳爺?”
此刻,張雷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
看著陳三甲轉過來森冷的眼神,他心裡最後一絲期冀也煙消雲散。
原本以為的救星,現在變成了殺星。
丁酒已經漸漸躲在了人群中,想將自己摘乾淨,至於李凡張浩張萱萱等人,則徹底呆住了,站在原地,面對眾人的注視與打量,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另一邊,當陳三甲出現,並且對唐朝表達態度時,葉塵不由得挑了挑眉,談不上震驚,但多少有些驚訝。
他著實沒想到,一個幾乎不被他放在眼力的對手,竟然會有這麼深的背景,讓他還看走眼了。
“隱藏得挺深的。”
葉塵嘴角扯出笑,帶著些許玩味:“有點意思,不過,這樣玩起來才夠勁!”
“葉少!是他,一定是他乾的!”
震驚過後的劉強,此刻突然怒了,看著唐朝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與仇恨,“葉少!我家裡破產的事,一定與陳三甲有關,而幕後主使就是唐朝!”
“看出來了。”
葉塵語氣很平淡:“一個小小的陳三甲而已,你慌什麼?在南陵,我尚且都不懼他,出了南陵,他還不是任我揉捏?我這條過江龍,哪是一條地頭蛇能壓得住的?”
“葉少,您可一定得替我報仇啊!”
劉強一臉怨恨:“我現在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急什麼?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葉塵不以為意的笑了:“想讓一個人痛苦,不單單只是肉體的傷害,還得擁有心靈的衝擊!你想想,我當著他的面,玩弄他的女人時,那種感覺……嘖嘖!”
說到最後,葉塵甚至閉上眼,開始陶醉起來。
劉強眼皮一跳,突然覺得,眼前之人有點可怕。
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兇狠,而是如同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等待著靠近的獵物。
這邊,當陳三甲瞭解情況後,臉色頓時寒若冰霜。
他並沒有去看張雷,而是轉向了李總管。
“剛才的事,我們一點點來算。首先,主動挑釁,動手傷人,干擾壽宴正常進行,這種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三甲目光冷冽的看著李總管。
“陳、陳爺!我剛才明明看到是他們兩個先動手的。”
李總管有些為難,指著滿嘴鮮血的張萱萱道:“你看看這個小姑娘,被打成什麼樣了?”
陳三甲看了眼張萱萱臉上的五指印,很平靜的道:“她是自己摔成這樣的,不是被打的,你搞錯了。”
語氣雖平淡,但卻不容置疑。
“陳爺,你這……”
“恩?”
李總管還想說什麼,被陳三甲一瞪眼,頓時就虛了,哪怕是對上李道南,他都可以硬氣點。
但是面對陳三甲,為了一個沒什麼交情的人,他還真不敢,也犯不著。
“陳爺,那您說應該怎麼辦?”李總管試探著問。
聽到這話,張雷幾個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李總管是他們最後的底氣,如今說出這話,就等於放棄了他們。
在這個地方,沒有強硬的後臺,得罪了陳三甲與李道南這種人物,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不誇張的說,如果對方想弄他,傾家蕩產都是輕的,指不定明天他就沉屍大海了。
張雷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一時間,冷汗刷刷的往外冒。
陳三甲看都沒看這幾人,反問道:“你是李家的總管家,你自己看著辦。”
“他們是有錯在先,但今天畢竟是老太爺大壽,不宜鬧大。”
李總管袒護道:“我看要不這樣,讓他們賠禮道歉,然後給出相應的賠償,怎麼樣?”
陳三甲靜靜的站著,沉默不語。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跪下道歉!”
李總管一聲大喝,張雷一群人連忙跪下,開始磕頭道歉,頭砸得玻璃地面砰砰直響,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嘴裡還在不停的認錯。
這一刻,他們再也不敢有絲毫僥倖。
圍觀的群眾也都只是看著,沒幾個人笑話他們,畢竟換做是他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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