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間房裡,沒有開燈。
何文芳站在窗戶前,饒有興致地看著院子裡的這幕。
“看來,顧南蕭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人,拿起外套就砸她,一點也不心疼!”
她緩緩開口,眼尾帶著笑意。
“夫人,二少爺對她可狠了,上次差點把她給搞死……”
張媽在一旁說道,想起上次的事,仍然心有餘悸。
“這樣的女人,已經被顧南蕭給牢牢拿捏住了,不會像周心彤那樣作妖,但,她比周心彤要聰明!”
何文芳用手指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眸。
張媽想了一下道:“這我倒沒看出來,我就是覺得,周小姐小聰明太多!”
何文芳嗤笑道:“連你都看出來了,可偏偏,顧南蕭是個傻的,就是看不出來!”
“下去吧,去招呼我們的客人!”
她領著張媽下樓了。
“你蹲著幹什麼,快點跟我進去!”
顧南蕭冷喝一聲,他煩躁地扯了扯衣領,走在了前面。
陳怡霖只能強忍著眼睛的疼痛,撿起外套,披在了身上。
小助理沒跟著他們,又坐回了車子裡。
“二少爺回來啦!”
傭人恭敬地跟顧南蕭打招呼。
顧南蕭輕輕嗯了一聲。
傭人看到陳怡霖時,雖不知如何稱呼,但還是禮貌地招呼了一聲“你好”。
陳怡霖眯著疼痛的眼睛,勉強衝他們笑了笑。
雖然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很奇怪,但傭人也不好多問什麼。
“南蕭,怡霖,你們回來啦!”
何文芳從樓上下來,面含微笑。
張媽也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張媽,帶她去換一身衣服!”
顧南蕭用眸光掃了一眼陳怡霖。
“咦,怡霖這是怎麼了?”
何文芳故作奇怪地問,“眼睛怎麼這麼紅啊?”
眸光卻盯在陳怡霖的雙唇上,血肉模糊的,像被咬過一樣。
顧南蕭滿不在意:“沒事,不用管她,我爺爺呢?”
何文芳連忙道:“老爺子在書房,和你爸爸下棋呢!”
顧南蕭便撇下幾人,去了書房。
何文芳望著他的背影,暗暗扯唇,和張媽一起帶著陳怡霖去了樓上。
脫下顧南蕭的外套,何文芳看著她溼透的裙子,不禁好奇是怎麼弄的。
陳怡霖只說,是因為身體太差出的虛汗。
何文芳客套地叮囑她,要好好修養。
又讓她去洗個熱水澡。
等她洗好澡,何文芳先去找了找顧南晴的衣服,發現都太大了,陳怡霖太瘦了,根本撐不起來。
她只能找了一件自己穿的裙子,黑色的,款式也適合陳怡霖穿。
“怡霖,你不介意穿我以前的衣服吧,這件裙子也沒穿幾次!”
陳怡霖忙說不介意。
她換好衣服,何文芳打量著她,笑著點頭:“挺好看的,比那件奶白色的裙子更適合你!”
奶白色的裙子是周心彤選的。
陳怡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何文芳親暱地拉著她的手,坐到床邊,和聲道:“怡霖,說真的,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但南蕭他……所以心彤呢,我也不討厭!”
這在解釋,上次在周心彤的病房,她對陳怡霖並不十分友好的原因。
在傾訴著她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