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霖以為是嚴亞文,微笑著開口。
等看到顧南蕭,臉上的笑意頓無,冷冷地站到一邊,讓開一條路。
那裡還痛著,顧南蕭咬著牙,恨恨地瞪著她:“你這個女人,真是心腸歹毒,竟然想讓我斷子絕孫!”
陳怡霖被罵,覺得莫名其妙。
她冷聲道:“顧先生,你想詛咒自己,我當然不能攔著,但請別扯上我!”
他雖堵在門口,但留出的空也足夠陳怡霖過去。
她不想和他廢話,想擠進診室,卻被他伸手攔住。
外套掉落在地,陳怡霖一低眸,便瞧見他腫脹的不正常的地方。
驀然想起,她昨晚踢到他那裡了!
難怪他會說這些話。
門口有護士經過,顧南蕭慌亂地撿起外套,擋在了腹前。
陳怡霖的視線還盯著他那裡。
他又羞又怒,紅著眼眸瞪她:“把我傷成這樣,你很得意是不是?”
陳怡霖收回視線,輕飄飄地道:“這是你自找的,活該!”
“你……”
顧南蕭的眸子似淬了冰。
如果他真的因此廢掉,他絕不會放過她。
“怡霖,你怎麼來了?”
嚴亞文聽到陳怡霖的聲音出來,他稍稍用力,將顧南蕭擠離門口,還把他推到了一邊。
又有經過的人朝這邊瞧過來,顧南蕭抬步離開。
“嚴醫生,你把早餐都放我那裡了,你吃什麼呀?我就把早餐拿過來了!”
陳怡霖微笑著拎了拎手中的早餐。
她的聲音甚是愉悅。
顧南蕭擰眉,停下腳步,鬼使神差地回頭。
陳怡霖正和嚴亞文說著話,笑容燦爛。
而方才對顧南蕭,不但冷臉相對,還把他當陌生人。
心頭突然堵的難受。
他扭身離開。
陳怡霖的餘光瞥到他離開的背影,走路姿勢好奇怪。
本能地想問問嚴亞文是怎麼回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能讓她清醒。
她警告自己,不要再去關心顧南蕭,一定要戒掉這個習慣。
艾侖的媽媽在醫院後面的療養院休養。
他抽不出時間去看她的時候,就會拜託陳怡霖去看看。
就算他不說,陳怡霖每天也會過去。
艾侖的媽媽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兩年,仍然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陳怡霖請教姜老醫生,有沒有幫助植物人醒來的中醫療法。
姜老醫生建議,可以試試針灸療法。
不過陳怡霖學的臨床,對針灸不擅長。
但嚴亞文擅長。
他的媽媽常年關節疼痛,他為此專門學了針灸。
這幾年經過針灸,他媽媽的關節疼痛已經差不多好了。
嚴亞文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所學教給陳怡霖。
兩人經常一起研究,連吃飯也在討論針灸。
得到艾侖的允許,陳怡霖試著給他的媽媽扎針。
每天都是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去。
這天扎完針,陳怡霖乘坐自動扶梯離開。
正值中午,沒什麼人。
她站在扶梯上,見有個女人朝扶梯這邊走來。
正是那天在電梯裡暈倒的林姓女士,她長的很漂亮,陳怡霖對她印象很深。
“林……”
她正要跟林女士打招呼,身子突然被人從後面狠狠一推。
身體失重,陳怡霖往扶梯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