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事我記得很清楚,但有一點我想不通,為什麼乾爹不能直接毀掉邢軍的命格呢?
就像靈心幫助蘇老爺那樣,毀掉了命格氣運,邢軍成為了普通人,自然傷害不到爸媽。
還有,龍凰命格的反噬如此恐怖,以爸媽的體質憑什麼能撐那麼多年?
是乾爹暗中幫忙,還是有特殊緣故?
我亂七八糟的想著,久久無法回神,彷彿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原來乾爹從一開始就知道邢軍離開李家的真實原因,偏偏將我矇在鼓裡。
難怪他身為我爸的根兄弟,我的乾爹,對拋家棄親的邢軍不僅沒有恨意,反而處處幫他說話。
說他有苦衷,是個可憐人,讓我們別怪她。
我這會恨不得立馬飛到崑崙山,找乾爹問個清楚。
但我知道,這不現實。
乾爹被玄靈劍法的心魔迷失心智,能不能回到從前都不一定,哪還有機會為我解釋當年的真相呀。
“木子,至於我為什麼來到京都韓家,有什麼圖謀,這個,我目前不方便說。”邢軍面露歉意道:“反正,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愧對李家。”
我心緒萬千道:“心心說的沒錯,我沒資格去恨你,怨你。”
“準確來說,我應該感謝你……”
“若沒有您當年的迫不得已,爸媽活不到今天。”
我眼眶泛紅的起身,給邢軍續了杯茶,嗓音沙啞道:“對不起,是李家愧對你。”
我姐又哭又笑的嚷嚷道:“對不起誰呢,總得有個稱呼吧。”
“你和我委屈了這麼多年,怨了哥這麼多年,到頭來最受委屈的人是他。”
“木子,男子漢大丈夫,咱老李家的人,總得講點良心不是?”
我將視線轉移到窗外,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努力控制著眼底深處的淚水。
自責,內疚,激動,還感到無比的高興。
那個被我恨了十二年的哥哥,到底是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絕情狠心。
我真不想哭的,因為我覺得這是一件足以讓我好幾天睡不著覺的大喜事。
可眼淚這東西不受控制,一個勁的往外落。
於是我便和我姐一樣了,又哭又笑,千言萬語結在心頭,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邢軍滿臉溫柔的看著我倆,期待之情不言而喻。
期待,同時又緊張的坐立不安。
我胡亂擦了把臉,扭過頭直視邢軍,聲音顫抖道:“哥,對不起。”
這一聲“哥”,我憋了十二年。
而他,似乎也等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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