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還在蔓延,一點黃色粉末給我帶來的疼痛比剛才焚燒還要厲害,我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覺得稍微好一點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剛才灑了白色粉末的地方,面板竟然慢慢的癒合了!
我趕緊四處找那個小瓷瓶,像個寶貝一樣拿起來,一點一點的灑在我自己身上,劇烈的疼痛如影隨形的來了,可是我一點也不在乎,只要能讓我好起來,再大的痛苦都不怕。
其實跟奶比起來,我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明瞭,我身上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起碼能站起來走路了。不過我知道,這種燒傷要想完全好,還是要去正規大醫院。
我簡單將這裡收拾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這裡,清晨的火葬場別有一番滋味兒,我此時心情複雜,一邊走,一邊想了很多。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奶不在了,祖師爺不在了。我就這麼被這些家仙們凌辱著,今天我憑著乞丐給我療傷的時候做的手腳勉強躲過一劫,可是明天呢?
一號讓我去老大那裡做臥底,可是老大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會對我做什麼呢?
看來我必須要變強,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變強,強到沒有人能左右我的命運為止,那時候我才有資格去救我奶!
翻過圍牆,我看到摩托車邊,高月正在昏迷著。
我趕緊跑去抱起高月,高月昨晚被一號附身,這件事不能怪她,她為我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現在,該我照顧她了。
我把她抱到摩托車上,我把她抱在懷裡,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清晨的北京城裡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一個遍體鱗傷的年輕人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公路上飛馳,我來到了一個醫院裡面,自己掛號,自己交費,然後自己趟在病床上,等待醫生的治療。
高月就在我旁邊的病床上躺著,確切的說,是睡著,她睡覺的樣子特別像個小貓,蜷縮著身子,我輕輕給她蓋上一個被子,然後自己接受治療。
醫生說,我這麼大規模面積的燒傷,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蹟,更別提恢復得這麼快,還沒有感染了。我點點頭,沒有跟他多說。
借了個電話聯絡了林暖,碧姐,她們很快就來了,看到我的傷勢,她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我沒有生命危險,失蹤了這麼多天,終於找到我了。悲的是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在我的要求下,林暖給玉潔打了一個電話。
玉潔來的速度比林暖她們還快,她一進病房,眼淚就流了出來。
在看到玉潔流淚的一瞬間,我心裡咯噔的一下子。
也許我真的是誤會玉潔了,她是個喜歡笑的人,凡事先笑後說話,我從來都沒有見她哭過,今天她能為我哭一次,我也算是比較欣慰了。
“我要見老大。”
我把林暖和碧姐都支開後,跟玉潔說,語氣堅定無比。
“你瘋了?你不知道老大現在正在找你?你把朱雀瓦當給了一號,又廢了大頭娃娃鬼。你現在最好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老大最近在忙著搞實驗,也顧不上管你了。”
玉潔竟然讓我逃跑,我心裡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起碼,她今天來,不是來抓我的。
見我還不吭聲,她似乎有點明白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後,她突然說:“你的傷,是一號害的?那朱雀瓦當……”
“朱雀瓦當在我手裡,我要獻給老大。”
我打斷了她的話,把早都拿定的主意說了出來。
“你……都想好了?”
“恩,想好了。”
玉潔這次難得這麼墨跡,問了我還幾遍後,出門打了個電話,然後回來跟我說:“你先養病,老大已經跟這個醫院裡面最好的燒傷大夫打好了招呼,儘量讓你二十天後康復。然後,帶東西去見老大。”
“只不過……”
她說到這裡,就猶豫了。
“只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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