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入了三月,沈不悔回到榆大。
她在校園裡見過幾次許平,許平見到沈不悔,驚訝錯愕。
顏曉虹曾將許平當做她的“合適”之人,這種感情,平淡,長久,安穩。
但如果問顏曉虹愛許平嗎?
她的內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不悔開始和尹嶼異地戀,沈不悔大部分時間都埋頭在實驗室,尹嶼總是在閒下來的時間裡,看看有沒有沈不悔的訊息。
有時候,兩個人也會煲電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很久,有時候又幾天不怎麼聯絡。
週末的時候,沈不悔本想好要每週回北城一次,但一懶惰下來,便成了尹嶼常往榆市跑。
沈不悔喜歡窩在家裡,等尹嶼來了,兩個人便一起做一些愉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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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沈不悔晚上從榆大回來,在小區門口碰見薄宴。
三月份的榆市,晝夜溫差大,白天氣溫稍微高一些,但一到晚上,仍能到零下。
沈不悔穿著羊羔絨,頭上帶著黑色毛線帽子,一個人從學校往吉祥小區走。
薄宴等在門口,像是等了很久,沈不悔見到薄宴,驚訝又有些興奮的說道:“咦,你怎麼在這?”
“果然是不悔。”薄宴穿著皮夾克,夾克上有幾顆鉚釘,工裝褲搭配著黑色皮鞋,一身黑色,在夜裡顯得孤獨冷漠。
“我一直都是我啊。”沈不悔一說話,嘴裡還能看到白氣。
“我沒什麼事,恰巧路過。”薄宴到底是恰巧路過還是可以來,他自己知道。
沈不悔的事情,他從蘇連的嘴裡,早就知道,不過,一直沒有來過。
是覺得心虛還是怎樣,他總之心裡是糾結擰巴的,想徹底忘掉這麼一個人,又覺得這個人是心中的一根刺,想求得對方原諒,而對方或許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原諒什麼。
“吃飯了嗎?請你吃飯。”薄宴說。
沈不悔猶豫片刻,看著薄宴,抿抿嘴說道:“好。”
沈不悔跟著薄宴到了一家叫彩虹的H國餐廳,餐廳裝修中規中矩,炸雞和烤肉是特色。
薄宴點了一些特色菜,問沈不悔喝什麼,沈不悔說道:“清酒。”
烤的滋滋流油的肉自然得配點酒,沈不悔肚子還真有點餓,她見到薄宴,像是見到老朋友,沒什麼見外。
薄宴和沈不悔喝一樣的,炸雞最先上來,沈不悔也不等薄宴說話,拿起一個雞翅就吃。
香氣撲鼻,味道鮮美,沈不悔咬著酥脆的炸雞,心滿意足。
薄宴沒想到,再次見到沈不悔,會是如此的輕鬆自在,讓他一直以來的心理建設變得一文不值。
“你也吃啊,光看著我能飽肚子?”沈不悔抬眼問道。
“看你吃,就覺得很好吃。”薄宴嘴角一咧,笑了。
笑起來的薄宴清秀俊郎如同曾經,歲月在他身上沒有絲毫的痕跡。
沈不悔吃了兩塊炸雞,把一次性塑膠手套一摘,擦擦嘴巴,說道:“找我什麼事?”
“剛都說了,沒事。”薄宴說。
“給你這一次說得機會,下次我不聽。”沈不悔似乎早就猜透一切。
薄宴猶豫,又過了會兒,他緩緩說道:“就覺得對你有所虧欠,當年大火,你能去到畫室,我也有責任。還有,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甚至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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