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之後,陸陽似乎有了新的體悟,不時見他一個人在思考著什麼,對外界的風言風語也不像之前那麼在意,雖然還是會氣呼呼地回來,至少不會像個爆竹,一點就炸。
那些人見他不再像以前一樣不經挑撥,漸漸地也沒了興趣,都散了開去。
就在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之時,又有新的失竊案發生了。
像是之前沒有被追查到,那小賊放大了膽子,短短一個月之內,接二連三的丟失。往往是頭一晚還在,第二天就發現少了。
開始只是二兩三兩,後來一下子能拿五兩十兩。陸陽急壞了,一連幾天晚上不睡覺,抱著錢箱睜眼到天亮,沒幾天就折騰地憔悴不堪,被陸北強制性拖回去補眠了。
然而銀子還在斷斷續續的消失。
陸陽抱著被子不肯睡:“嫂子,你就讓我去看守吧,這錢老是這麼丟下去,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葉曉菡指揮陸北把他按住,不讓他起來:“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陸陽和陸北都盯著她,陸陽恍然道:“嫂子,你知道是誰偷的了?”
葉曉菡點點頭:“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八九不離十。”
“是誰幹的?真是好大的膽子,三番五次的來,這是專門盯著咱家了!”陸陽被按住不能動,只能用豐富的表情表達不滿。
陸北雙手按著陸陽兩邊的被角,轉頭向葉曉菡問道:“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偷的,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理論,讓他把錢都吐出來。”
“對,大哥趕快去!”陸陽在被子舉雙手支援。
葉曉菡白了他們一眼:“我雖然能猜到是誰,但是沒有證據。就這麼隨隨便便去了,別人又不傻,怎麼可能你一去問就承認了。”
陸陽急得不行:“都知道是誰了,還得任由他囂張。嫂子,你快告訴我,哎,急死我了!”
偏偏葉曉菡就是故意吊他胃口一般,就是不說,只道:“小子別急,本仙人自有妙計,讓那小賊自己現行。”
“真的?”陸陽一臉驚喜。
葉曉菡手叉腰做茶壺狀:“自然是真的,不過還需要你的幫忙。”
她湊到陸陽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陸陽先是訝異,之後一臉憤怒,隨後奸詐地笑起來,佩服地看著葉曉菡:“嫂子,還是你厲害!行,我都聽你的。”
陸北滿心疑惑得不到解答,葉曉菡打個哈哈走了,陸陽又怎麼問都不肯說,只好作罷。
隔了幾天,陸陽照著葉曉菡的吩咐,把所有的錢都塗上葉曉菡給他的藥汁,連一個銅板都沒放過。
仔仔細細地塗完,陸陽將錢箱放回平時存放的櫃子上,關上門走了。
晚上他在穿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依照葉曉菡的計劃,只要那小賊再來偷,碰到那些錢,就走不了了,那些藥汁,就能做為證據。
不過葉曉菡沒有具體告知他,之後具體會發生是什麼,他心癢地厲害,又被告誡不能出門偷看,以防驚擾那小賊,把他嚇走了,就前功盡棄了。
熬了一晚上,到天矇矇亮,陸陽實在困得不行,靠著床頭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那聲音尖銳刺人,像是要扎進耳朵裡面,硬生生把人吵醒了。
“真吵。”陸陽分辨了一下,是陸二嬸的聲音。
他沒功夫去關注,而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直奔庫房。
果然,錢箱被人動過了,銀子又少了。
陸陽環顧四周,庫房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沒有特別地遮蔽物。他找了兩遍,也沒法可疑的人,不禁有些失望。
難道嫂子的計劃失敗了?
陸陽怏怏不快地往回走,剛到院子又聽到陸二嬸的聲音。
“陸北,你快去請大夫,快去啊,你弟弟不行了!”陸二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陸北不放。
陸北身上的衣服沒拉整齊,衣帶也鬆鬆散散的,像是被人從床上生拉硬扯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