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
秦翰墨在身後喚她。
楚偲偲找了吹風機吹頭髮,沒搭理他。
某人似乎不甘心,“老婆…………”
“…………???”
“小偲偲……”
“……!!!”
楚偲偲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還能再肉麻點麼?”
“寶貝兒!”他恬不知恥。
噗!這男人臉皮可真厚!
在他的騷擾下,好不容易吹乾了頭髮,楚偲偲敷著面膜上了床。
秦翰墨馬上靠了過來,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像小狗在討主人的歡心一樣。
“明天真要搬走?搬來搬去的多麻煩,你就在這裡住著,我住隔壁,反正你要體驗小別勝新婚,我們隔著牆,也算兩地分居了。”
楚偲偲繃著臉,“做戲要做全套。”
“那也用不著分居,反正全濱海的人都知道我們離婚了……”
“就因為全濱海的人都知道我們離婚了,如果我還住在前夫家,不是很奇怪?”
“你不喜歡婚前同居?”
“婚前同居可以,跟前夫同居不可以。”
秦翰墨癟癟嘴,他不樂意!
在一個家裡住著,他都怕她跑了,如果讓她搬出去了,那他都沒辦法天天守著她了。
雖然她新買的公寓就在附近,可是那裡沒辦法讓人守著,他不放心。
“老婆…………”他連目光也變得炙熱了。
楚偲偲意識到了什麼,指了指臉上的面膜,“別碰我,不能動。”
“恩,你敷你的,我動我的。”
“………”
“老婆,明天你都要搬走了,今天晚上為夫為你開一個歡送派對……”
歡送派對?
還不等她想清楚,他已經攻城掠地的闖了進去,用行動告訴她,這派對有多歡樂……
楚偲偲搬家的時候,只有王夢跟小林幫忙。
不過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只有兩個行李箱,隨便放在後備箱就行了。
到了新家,她跟王夢在廚房裡忙碌了一會兒,做了一桌子菜,就當是暖房了。
秦翰墨剛好出差,所以沒趕上去蹭飯,還一直給楚偲偲發資訊報怨。
楚偲偲以前從來沒覺得秦翰墨這麼黏人,明明是個愛咬人又不溫柔的狼狗,一轉眼變成了溫順愛吃醋愛撒嬌的小奶狗,這變化還真讓人措手不及。
……
楚偲偲從秦翰墨家搬出來的訊息迅速佔領了各大頭條板塊,所有人都在分析二人的婚姻,還有些蹭熱度的又翻出他們自己在一年前的“預言”,說早就料到他們的婚姻不會長久。
更多的是關於周菲菲的,說她守得雲開見月明,現在總算能跟秦翰墨重新在一起了。
對於這些,楚偲偲從來不在意,設計部的同事們議論什麼她都知道,但是沒有禁他們的口。
反正這種事就算同事不說別人也會說,就當是一個跟別人有關的談資罷了,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就連胡麗麗都忍不住跑來問她,是不是受了欺負。
楚偲偲只是笑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因為沒有必要。
盯了一天電腦,感覺眼睛都直了。
她閉上眼睛揉著眼周的穴位,盤算起秦翰墨出差的日子。
仔細想想,好像已經走了四天了,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可楚偲偲還真有一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呢。
有腳步聲傳來,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了咖啡的香氣。
以為是胡麗麗又幫她倒了咖啡,也沒睜開眼睛。
“累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驀地轉過頭去,剛好撞進那片炙熱的思念之火中。
秦翰墨伸手幫她按揉著痠痛的肩膀,語氣有些疲憊,“抱歉,臨時遇見了熟人,又多談了兩個專案,所以回來晚了。”
楚偲偲搖頭,“我們現在也不是夫妻關係,你不用事事向我解釋。”
秦翰墨眉心一緊,按摩的手也停了下來,直勾勾盯著她看,“來真的?”
楚偲偲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隨即露出得意的神情。
那天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她就說過,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可不想這麼快再踏進婚姻的墳墓,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盡情的享受自己的人生,不再為了任何人活,只為了她自己,隨心所欲的活一次。
那也就意味著,他想跟她再做什麼親密的舉動,也要先徵求她的同意。
因為她只是她的前夫,除此外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衝著他莞爾一笑,“秦總,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你在這裡站著,設計部的同事們可要跟著你加班了。”
秦翰墨也不在意,“恩,走吧,大家也下班吧。”
眾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嘩啦啦一群湧了出去。
楚偲偲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耐著性子等最後一趟電梯才進去。
因為電梯裡還有同事,秦翰墨只能乖乖的站在一邊,可是眼睛總住楚偲偲身上瞟。
“晚上想吃什麼?”他隨口問道。
“我回家煮麵。”
“我不想吃麵。”他抗議。
楚偲偲回頭看他,“我也沒邀請你到家裡。”
秦翰墨:“……”
電梯裡其它員工:“……”
叮!電梯門開了,大家同時鬆了口氣,再聽下去,他們都要尷尬死了!
什麼時候見過總裁這麼耐著性子哄人?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總裁脾氣大,可是在楚偲偲面前,發了瘋的老虎秒變纏人的小貓咪!
果真愛情的力量最偉大!
……
夜色朦朧,一座別墅裡不時傳來哭喊聲。
與雨滴敲打玻璃發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越顯淒涼,甚至還有陰森森的恐怖感。
樓上一間臥室的燈亮著,周菲菲正跪在地板上求饒。
“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杜文瑞抬腳又狠狠踹了上去,“勾引秦翰墨?恩?當初你怎麼跟老子保證的?轉眼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特馬知不知道得罪顧總的下場?”
剛才讓她陪顧總,她竟然還給他擺譜!
根本就是皮癢癢了!
周菲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連衣服都被撕破了幾處,“我沒有……他讓我拍那種照片,如果傳到記者那裡,我剛維持起來的形象就要毀了!”
“形象?”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光,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往床邊拉去,按住她的頭,咚咚直往床頭上撞!
“你配跟老子說形象?你那種照片老子要多少有多少!拍的時候你不是挺享受的?恩?”
周菲菲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額頭傳來的刺痛感從頭皮鑽進去,直入骨血!
頭皮都已經被扯到麻木,察覺不到痛了。
杜文瑞打累了,厭惡的將她扔到一邊,“把地毯洗乾淨!髒!”
地毯跟床單上都沾染了幾片血跡,他看著噁心,卻又有某種莫名的興奮。
周菲菲蜷縮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可她不敢不聽他的話,咬牙支撐著爬起來,想把床單扯下來拿進浴室去洗。
可是拉扯了好幾下,都沒把床單拉下來,她身上的衣服反而落了下來。
“賤貨,讓你乾點活還想著勾引人?”杜文瑞扯住她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毫不憐惜的扔到了床上。
周菲菲一頭陷進柔軟的床鋪裡,差點沒窒息!
可是還不等她回過神來,杜文瑞啐了口:“媽的,真該好好讓記者們看看你現在的德行!”
周菲菲攥緊床單,想要掙扎,可是能發出的只有痛苦的嗚咽……
“你給老子記清楚了!讓你進娛樂圈是給老子賺錢的,不是讓你去勾引男人的!要是再敢發生今天這種事,老子送你出去接客!”
“我不敢了……不敢了……”
雷聲轟鳴,豆大的雨滴砸下來,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對於周菲菲來說,離開秦翰墨的每一天,都是末日……
……
胡麗麗幫忙泡了杯咖啡送過來,“您也休息一會兒吧,一直盯著電腦眼睛會受不了的。”
“謝謝。”楚偲偲勾了勾唇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確實坐的太久了,腰都酸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腰痠,可能是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緣故。
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樓下難得的沒有記者蹲守。
她跟秦翰墨離婚的事已經過去一週了,這些記者們大概也知道在他們身上挖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秦太……楚偲偲,你看沒看新聞啊!”
聽到聲音,楚偲偲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胡麗麗還沒走,搖了搖頭。
她平日裡並不常看新聞,除非是跟自己,或者身邊人有關的,才會惦記著看一眼。
這陣子設計部剛接了新專案,她整天忙著看資料,自然沒有關注那些八卦。
胡麗麗一臉興奮,“就是那個周菲菲,聽說今天早上接受採訪的時候暈倒了,被送進了醫院,後來被曝光出來,她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全身都是傷!頭上還有這麼大一個洞呢!”
楚偲偲皺了皺眉,周菲菲被人打了?
“聽說身上還有不少的舊傷,看起來可嚇人了!以前不是有新聞說她被一個富二代包養著麼?那個富二代在圈裡可是有名的家暴狂!他以前的幾個女朋友都被他打怕了!聽說還有被他打死的……”
胡麗麗說的很激動,楚偲偲卻聽的荒唐。
周菲菲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也難怪,當時她狀告周菲菲故意殺人,警方還派了人在醫院看守著,周菲菲恐怕也是走投無路,才會找了這麼個庇護。
可是到頭來,這庇護所卻成了地獄,不知道周菲菲被家暴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
“記者們現在可是無孔不入的,她要是真跟那個家暴狂有關係,很快就會被人肉出來,楚偲偲,你說她還有什麼臉再演戲啊!而且還是藉著跟咱秦總的曖昧關係!”
楚偲偲扯了扯唇角,“評論越多越有名,就算是罵名,好歹也是紅了。”
“靠這種罵名紅了的,也紅不了幾天!她臉皮得有多厚啊,明明私生活這麼混亂,還要裝出一副清純的模樣來,真是噁心!”
“你不喜歡她?”
胡麗麗滿臉厭惡,“喜歡她的都是男人吧?”
楚偲偲笑了笑,確實,周菲菲這種白蓮花的性子,很招男人喜歡。
女人一眼就能看出誰是白蓮花,可是男人卻看不出來,他們只覺得白蓮花的性子好,人又溫柔,長的還漂亮。
每次有女人提醒他們,他們還會覺得,提醒的那個女人是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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