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記住了”
陳息見二女怕了,自己也不能玩的太過火,嚇唬嚇唬得了。
向樊妍遞了一個嘚瑟的眼神,樊妍被陳息弄的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一來害怕陳息嚇到了二女,二來陳息並不承認她們是夫君的妻子。
看似是嚇唬二女,實則是給自己確立了家庭地位。
“夫君......”
樊妍想明白了陳息為何要這樣做,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身子貼在陳息懷裡,淚水滑落下來。
她並不排斥陳息多幾房妻子,只是自己還沒和夫君圓房,現在又來了兩個女人。
這......這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
不過陳息這種處理方式,被樊妍真真切切感動到。
無論夫君今後有多少妻子,我都是和夫君最親近的那一個。
樊妍很感動,一時竟賴在陳息懷裡忘記離開。
“娘子別抱啦,夫君該走啦。”
“呀......”
樊妍剛才一時感動,竟忘了家裡還有別人。
連忙脫離陳息懷抱,羞的俏臉通紅。
陳息再次向二女強調一下,家中一切都要聽樊妍,隨即轉身出門。
既然都是苦命人,相識了便是緣分,當兩人是個長工吧。
還是穿著早上那身草衣,下身圍著狍子皮。
扛著狍子肉一路小跑去縣城。
沒辦法啊,沒衣服穿,小跑起來身子暖和。
窩窩村離縣城不遠不近,以陳息的速度一個半時辰就到。
虧了有這副好體格,不然來往一次,回家都得半夜。
大雪突來,百姓勤勞,此時已經將通往縣城的山路清掃乾淨。
縣城,可是附近村子百姓賣點山貨的好地方。
縣裡的貴人們喜歡吃些山珍,松子、堅果、蘑菇...
村民們都拿到縣裡換成糧食或者過冬衣物。
雖說戰亂饑荒年,但縣裡依然是附近百姓山貨傾銷地,重要經濟樞紐。
早晨時分,山路上已經有扛著各種貨物前往縣裡售賣的村民。
有牲畜的家庭駕著牛車,沒牲畜的家庭全靠人力搬運。
陳息則更瀟灑了。
上身草簾子衣,下身圍著狍子皮,扛著五十多斤狍子肉,跑的比牛車還快。
路上村民都傻了。
這是啥牲口?嗖一下就過去了?
待到回過神時,陳息已經跑出老遠。
“呼——”
“呼——”
“呼——”
陳息從開始的小跑,到後來的一路狂奔,只經歷了一個心理過程。
那就是早點回家幹活。
家裡只有娘子一張床,那兩個婆娘睡在哪裡呢。
唉,想想就頭疼。
原本一個半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被陳息縮短半個時辰。
陳息一路小跑進了城。
看城門的衙役被嚇了一跳。
哪裡來的......人?
好像是人。
但還不咋確定。
因為陳息這一身行頭太過另類,縣裡路人看到他都嘖嘖稱奇。
“好小夥子!”
“這體格不去犁二畝地都白瞎了。”
陳息不理會路人竊竊私語,一邊走,一邊看。
這是他,包括傻子前身,第一次到縣裡。
看到啥都感到新奇。
仔細觀看一下路人,外來的人都是一臉菜色。
縣裡的本地人相對好一些。但也強不了太多。
縣裡的貴人們沒有早起的,街上都是些討生活的窮人。
由此可見大御朝連年征戰,對百姓們的傷害有多大。
而這僅僅一個縣,便是整個大御的縮影。
就在陳息一路搖搖逛逛,路過一間牙行時,裡面傳出一道大嗓門的問話聲。
“咦?昨天送來那倆犯婦呢?”
緊接著又是一道諂媚聲:
“哈哈,大人您還不知道,今早被劉大人、李大人帶去窩窩村了。”
“聽說那村出了個獵戶,早早就把人帶走了。”
大嗓門聲音頓了一頓,再次傳來:
“踏馬的,咋就這麼巧,老子還打算晚上玩玩這倆騷貨呢。”
“大人您莫怪,劉大人李大人臨行前說了,那獵戶也養活不了這倆犯婦,用不多久還能把人送回來。”
“踏馬的,送回來還能是黃花大閨女麼,呸!真踏馬掃興!”
“大人莫氣,大人莫氣,趕快進屋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陳息聽完倆人對話,眼睛眯成一道細線。
犯婦?
還踏馬要玩我的婆娘?
說我養不活,過幾天再送回來?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好,這幾人我記下了,劉大人、李大人、還有那個張保全。
小爺倒要看看你們在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