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亮陰沉著臉,我踏馬是土匪,可不是瓦匠。
毫不廢話,向前一擺手:
“插籤子。”
二當家的一開口,50個鷹嘴山土匪一擁而上,拎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向陳息三人衝來。
陳息嘴角微微翹起,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驕傲自大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同樣一擺手,前院兩個暗堡同時射出弩箭。
“嗖嗖嗖嗖——”
由於土匪站的集中衝的也急,第一批弩箭幾乎沒有落靶,衝在最前面的土匪齊齊中箭摔倒。
後面的還沒反應的過來,第二批弩箭又至。
“嗖嗖嗖嗖——”
連續兩批弩箭,50土匪損失過半。
剩餘的土匪想要尋找掩體,但院牆都被他們推到了,一時抓了瞎,第三批弩箭又到。
一狠心,抓起前面中箭的土匪擋著弩箭,弩箭射入身體的噗噗聲不絕於耳。
見他們都找到了掩體,陳息一擺手,暗堡裡的弩箭停止。
就在前院形成僵持時,後院同樣面臨這個情況。
陳息抽出唐刀,向寧亂和二牛一努嘴:
“到後院守著,多抓點人給我修院牆。”
寧亂和二牛怕陳息有危險,有些猶豫,但不敢反駁,最終一咬牙:
“大哥注意安全,後院交給我倆。”
兩人拿著武器直奔後院。
陳息微微一笑,目光鎖定在吳亮身上,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死!”
“二是,把我院牆修好。”
吳亮嘴角狠狠一抽,剛才他已經發現射出弩箭的位置,他處於弩箭射擊盲角,但前面的弟兄可不好受。
他們只要一動,便會暴露在弩箭的攻擊範圍之內,只能藉助同伴屍體掩護卻不敢動。
他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子,怎會有如此厲害的弩箭,連人都沒見到,就處於絕對的劣勢。
前院如此,後院也要遭。
腦袋中只有兩個字。
栽了!
陳息見他不說話,拎著唐刀緩緩走到他身前,後面推輪椅的小匪剛要掏傢伙,眼前便是一道寒芒閃過。
黑暗瞬間籠罩小匪全身,一聲沒出便見了閻王爺。
小匪溫熱粘稠的血,濺了吳亮一臉。
下意識想要用手擦,突然脖子處一涼,唐刀已經架在他的肩上,耳邊傳來一道玩味聲音。
“選一,還是選二?”
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動,吳亮狠勁嚥下一口唾沫,輕聲開口吐出一個字:
“二。”
“唰——”
他那個二字剛出口,人頭落地。
陳息一眯眼睛:
“二你麻痺,我娘子和兄弟的傷白捱了?”
一腳將吳亮的頭顱踢到院子中央,唐刀平舉胸前,大喝一聲:
“你們當家的死了,想活命的放下武器,爬過來。”
聲音不大,但直擊每個土匪的心臟,他們偷偷探出腦袋一看,正對上院中央吳亮的腦袋。
“嘶——”
齊齊吸了口冷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幾秒後。
咣噹咣噹的都把武器扔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靠著兩隻膝蓋蹭著地面往前挪。
“大人大人,小的想活命,想活命......”
“小的做匪實在是沒辦法了,求求大人開恩...”
“我再也不做匪了,嗚嗚嗚...”
陳息這邊土匪跪地求饒,後院嘈雜了一陣又恢復安靜。
片刻後,葉紅纓一手抓著一個壯碩男子來到前院。
砰的往地上一扔,羅蠻子和霍山鼻青臉腫的趴在院子中央,目光呆滯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後寧亂和二牛,將一群小匪五花大綁的全部押來。
“嘿嘿大哥,一個都沒跑了,全部拿下。”
陳息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向葉紅纓:
“我不是讓你在屋裡保護我娘子麼。”
葉紅纓雙手叉在胸前,一抬下巴,傲嬌回應:
“本姑奶奶閒不住,想活動一下身子。”
兩人對話間,鷹嘴山那些小匪見到是葉紅纓,立即像找到了救星,跪著挪到她面前:
“三當家的,三當家的,求求你饒命,我們都是吳亮帶來的。”
他們都認識葉紅纓,雖然三當家的揍過自己,但總歸是鷹嘴山的,有她在這裡,這條小命也許能保住。
葉紅纓見小匪們求著自己,一腦門子黑線。
撿起地上一把刀就要結果了他們。
自己的規矩白立了?
她簡直氣炸了,白天還在和那登徒子吹牛鷹嘴山不敢來呢,晚上就被狠狠的打臉。
她要殺人,陳息趕緊攔住她。
“這就不勞煩您了,剩下的我處理。”
陳息不可能讓她把人都殺了,自己院牆都倒了,這可是免費的勞力。
葉紅纓死死的瞪著他,胸脯氣的鼓鼓的,正在組織語言反擊。
陳息知道這愣種氣性大,立即威脅道:
“敢不聽話,我進屋數我娘子頭髮去,一根頭髮,五個如來神掌。”
這貨說著話,還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賭注裡說好的,三位娘子掉一個頭發,五個如來神掌。
葉紅纓恨不得將他那根討厭的手指掰斷,但打賭又是她輸了,緩了好一會,扭身就進了屋子。
陳息見這愣種走了,轉過頭來對著小匪們嘿嘿一笑:
“辛苦諸位了,今晚都別睡了。”
“砌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