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莫北抬起頭,從腰間抽出精鋼七節鞭,路過陳息身邊時,耳邊傳來一道低語:
“原計劃不變。”
後者微一點頭,腳步不停,徑直走到場中央,一抱拳:
“莫北,領教嶄少俠高招。”
話音剛落,嶄新河的長劍便刺來,他已經等不了了,接連羞辱本少,真當本少是泥捏的?
找不到陳一展,將你這馬臉護衛一劍刺死,也算削弱了安北侯力量。
嶄新河這一劍乍起,速度相當之快,連陳息都微微側目。
不錯。
難怪能作為青宗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果然有點本事。
不過就這點程度,就想突破莫北?
還是有些天真了。
莫北的武藝,在整個寒龍軍中,都屬於頂尖行列。
功夫與陳一展半斤八兩,但風格卻完全不同。
陳一展認真起來,是屬於那種搏命打法,雙刀雷厲風行,拼著受傷,也要置對方於死地。
原來他可不是這樣,也講究個招式招法,可自從管理寒龍軍之後,他的功夫由江湖路數,逐漸變為殺伐手段。
因為他是侯爺義子,更是寒龍軍首領,在戰場上,可沒那麼多江湖規矩可講。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完成任務,就是唯一使命。
與陳一展不同,莫北成名很早,在北部二州江湖中,一提陽判官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無論功夫還是為人,都得豎起一根大拇指,叫一聲好。
莫北管理寒龍右軍之後,每天與弟兄們一起訓練,時不時切磋。
功夫精進的同時,融合百家所長,招式中更添一分凌厲。
再者,他使用的是精鋼七節鞭,這種軟傢伙難練,也更吃功夫底子。
即便有天賦過人者,也買不起這種兵器。
北部二州經濟不發達,尋常武人練練刀槍這種常用兵器還行,像莫北手裡這種,買都買不起,更別提練了。
此刻見嶄新河長劍刺來,莫北大喝一聲:
“來得好。”
一抖手腕,七節鞭由側方探出,直奔對方手腕而去。
鞭出如銀龍,在空氣中甩出一道炸響。
莫北一出手,嶄新河心裡有些驚了。
這是什麼玩意,此人的七節鞭,怎地這麼長?
他哪裡知道,這手兵器,可是莫北苦苦求著李大,為他量身定製的。
他身高足有1米9,尋常七節鞭使得不順手,花費好幾月軍餉才打造而成。
鞭長足有2米。
哪是他的長劍能比的?
嶄新河在心裡算了一下距離,這回好了,就算想與人家拼命都夠不到。
瑪德,這仗打的憋氣。
不過他反應很快,一寸長一寸強,但一寸小一寸巧,立即轉變打法。
一換招式,將長劍移開,收回長劍同時,一個墊步欺身近前,眼中毒辣盡顯。
此刻他的左手,已經握住那柄肋差。
電光石火間閃電刺出。
給我死。
嶄新河這種打法,已經遠遠超出了比武範疇,完全置對方於死地的打法。
要知道,對手使用的可是七節鞭這種軟傢伙。
雖躲過一招,但七節鞭可是有來有回的。
此刻他欺身向前,只要莫北一翻手腕,七節鞭收回便能纏住對方腰間。
接下來可就被動了。
可此時的嶄新河雙目盡赤,哪裡顧得上這些。
拼著受傷,也要刺死莫北。
一出胸中惡氣。
肋差出現的同時,在場所有人全部一驚。
何青霜想要開口阻止,已然來不及了,那些長老個個面露驚色。
“新河不可。”
都是習武之人,他們可太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了。
比武本是點到為止,即便有賭約在先,也不能奔著取人性命去。
這樣做,大大損毀宗門形象,更壞了江湖規矩。
眾人阻止不及,眼見肋差就要刺進莫北腹部,後者突然一聲冷笑:
“來得妙。”
說話的同時,莫北腰間再現一條銀芒。
銀光閃過,同樣一條七節鞭迅猛而出。
“鐺——”
左手鞭甩開肋差,右手猛一翻手腕,眼神冰寒。
展爺說得對,這小子果然與倭寇有勾結。
若不是侯爺讓我留你一條小命,今日你就得死在這裡。
但即便有命令在身,也要讓你長長記性。
莫北冷笑一聲,侯爺已經吩咐了,今日我便取你身上一個東西,留個紀念。
翻腕的同時,再使一分力道。
七節鞭由嶄新河後背繞回,鞭頭從下方兩腿之間甩開。
“啪——”
這道爆響,可不是音爆,而是實打實的肉爆。
“啊————”
嶄新河長劍肋差同時脫手,原本一張英俊的臉,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
撲通一聲跪地,雙手捂住下身,嘴裡嚎得都破音了。
莫北收回兩條七節鞭,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恭身立於陳息身側,小聲道:
“侯爺,完成任務。”
陳息從椅子上站起,幾步來到跪地哀嚎不止的嶄新河面前,一臉關切:
“哎呀嶄少俠,比武還沒結束呢,你咋跪下了?”
伸手抓住他腰間束帶,猛然向上一提:
“快快請起,不必那麼客氣。”
這一勒不要緊,嶄新河下身瞬間被鮮血染紅,鮮血包裹著兩個球狀物體,一起掉落地上。
莫北的七節鞭太狠辣了,擊碎嶄新河下身的同時,連褲子都被甩破。
兩顆橢圓肉球掉落在地,滴溜溜滾了兩圈。
定住。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雙眼看著地上兩個肉球。
臥槽。
這是......
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