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景延年越發靠近,他周身那種壓迫之勢也就越發濃重。
蕭玉琢面有煩悶,“郎君真是強詞奪理!這院裡郎君還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她身上的抗拒是真的。
景延年靠的越近,便看的越清,她倒真不是欲迎還拒。
蕭玉琢垂眸片刻,忽而抬眼道:“不如我與郎君打個商量,倘若我能查出那一碗茶究竟是被誰動了手腳,郎君便放過我,可好?”
“若你不能呢?”景延年似笑非笑,幽深的眼底,似有光流動。
蕭玉琢挺直脊背,鳳眼明亮,整張臉都熠熠生輝起來,“若是不能,任憑你處置!”
這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果敢自信,倒和以前那種驕橫完全不一樣了呢。
景延年緩緩點了下頭,“也好,就給你三天時間。”
他在床邊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落在蕭玉琢身上。
蕭玉琢毫不示弱的回望著他,“必不叫郎君失望!”
景延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轉瞬即逝。
他提步離開,蕭玉琢才長舒了口氣。
不過是查誰在茶裡動手腳而已,豈用得著三天?
他必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疏離。
梅香進得裡間來,驚慌的看她一眼,“郡主沒、沒事吧?”
蕭玉琢擺了擺手,“這幾日盯著青池,可見過她同何人來往過密?”
梅香搖頭,“不曾呢,她只呆在主院中,哪兒也沒去過,更沒見過什麼人。”
“帶她過來。”蕭玉琢勾了勾嘴角,“她倒是沉得住氣,也是時候該給她添把火了。”
梅香早不耐煩青池在郡主面前搏寵,得了吩咐便興奮的去喚青池。
蕭玉琢起身來到外間,滿室燭光落入她漆黑似墨色寶石般的眼眸中,碎碎瀅瀅。
“跪下。”青池進門,蕭玉琢冷聲呵斥。
青池噗通跪地,面上卻冷靜鎮定,“郡主仁慈,婢子何過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