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哼哼一聲,說道:“有效果就行,他要是總睡不著,咱哥倆也不能一直在這裡跟他耗著吧?如果是髒東西作亂的話,幫他清理掉就是了,如果是他的心理真的出現了問題,那就愛莫能助了,當然,定金我也不會退給他的,畢竟咱們也不能白忙活!”
說這話的時候,唐流走到了那寬大的書桌前,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不少的高檔煙和茶,泡了兩杯茶之後,給我扔過來幾包昂貴的香菸,唐流則是點了一根悠哉悠哉的在那吞雲吐霧起來。
我沒有他這麼自在輕鬆,嘴裡叼著煙來到了那寬大的落地窗邊,看向別墅的院子裡。那個年輕的孕婦牽著胖小子的手站在院子裡,也不知道正在跟那兩名保鏢和保姆們說著什麼,那兩個保鏢和保姆們朝著書房這邊看了幾眼,感覺他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你有沒有感覺王德發的這個年輕的妻子有問題?”我轉頭看向唐流。
唐流一邊品著茶,一邊抽著煙,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面,腳搭在書桌上,很沒有形象的懶懶說道:“看出來了?不錯,不枉我這段時間的悉心教導!那個女人的面相偏宮刑之禍,按理說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偏偏她現在卻懷孕了,這就很有問題了!”
“還有,你發現沒有,雖然王德發的那個胖兒子和那個年輕女人表現的比較親近,那個女人也展露出賢妻良母的一面,但是她看向那胖小子的眼神中還是閃過了一抹厭惡嫌棄,很顯然她刻意的表現出自己的賢良只不過是給王德發看的罷了!”
唐流說的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微皺眉頭說道:“那王德發最近晚上總是做噩夢,是不是就跟那個女人有關了?”
唐流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王德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往事,語氣幽幽的說道:“誰知道呢!很多事情不到最後的結果出來,最好別急著拍板定案,很多事情,就算是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好比我,我一直說我有人格分裂,做出的某些事情我自己壓根都不知道,但是很多人還是不信,不少人嚷嚷著要弄死我,他孃的真沒天理……”
我以前或許會認為唐流說的這些話都是荒謬的謊言,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自己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逐漸的有點理解唐流的心情了。
他是人格分裂型的精神病,我這算啥?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到了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正在抽菸的唐流直接掐滅了菸蒂,眯著眼睛盯著寬大書桌上的那羅盤,我也隨之警惕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屍油蠟,隨時準備點燃。
書桌上的羅盤發出嗡嗡輕響,上面的指標快速的亂轉著,幾秒鐘的時間後,指標定格在了昏睡在床上的王德發那邊,指標還輕微的顫動著。
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床上的王德發從床上坐起身來,閉著眼睛下床,腳步有些生硬的走到了床尾處,不斷的做出劈砍的動作,像是在無實物表演著屠夫肢解肉豬的舉動。
緊跟著,他雙手像是抓起了什麼美食似的,瘋狂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大口咀嚼著,臉上露出了滿足舒暢的快活之意。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之後,我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壓低聲音對唐流說道:“他這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