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流這貨這麼陰險,竟然趁著近身的時候偷偷搞了偷襲,更沒想到這種紅漆會對那駝背老人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駝背老人雖然快速的脫掉了身上的衣衫,但是他胸前依舊像是被烈焰灼燒和滾油燙過似的,骨瘦粼粼的胸膛上面快速的蔓延大片焦黑,蒼老的面板不斷的冒出血泡,看起來慘不忍睹。
駝背老人兇狠怨毒的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慘叫哀嚎著直接越過了那條小河溝,一瘸一拐的朝著路邊的荒草叢中鑽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雖然我覺得這個時候追上去痛打落水狗徹底的解決了那個駝背老瘸子比較好,也省的他以後再來找麻煩了,但是看到此時唐流捂著小腹夾著雙腿一副大姨媽來了的痛苦模樣之後,我覺得窮寇莫追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丟下了手中的石頭,走到唐流身邊,小聲問道:“沒事吧?”
唐流那張胖臉都快扭曲成包子褶了,虛弱哼哼道:“老表,你看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那狗不吃的老東西下手太黑,再低兩三寸的話,哥們就當不成男人了……二弟,別嚇大哥啊,你抬頭讓哥看看啊!”
唐流解開褲腰帶低頭哀求呼喚了一會之後,大概是感覺沒啥問題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撿起他丟在一旁的那空瓶子,聞著上面那熟悉的刺鼻血腥氣,看著正在揉著小腹活血的唐流,忍不住問道:“這瓶子裡的東西,是在哪裡買的?還有,剛剛那駝背老瘸子剛剛說的什麼屍油蠟,你從哪搞來的?”
唐流使勁搓揉著自己的腹部,頭也不抬的回應說道:“我也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聽我家那死老頭子說,這些玩意都貴的喪盡天良了,一根手指長的屍油蠟得好幾萬,這一小瓶血漆起步就得一萬多,往往還都是有價無市……”
“這兩瓶血漆和屍油蠟,還是我過來這邊的時候你爺爺給我的,本來想省著點用的,誰知道這一晚沒過就消耗完了!不過,也不虧,那駝背老瘸子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著唐流的解釋,我臉色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我總感覺他的這番話似乎有所隱瞞,不過,更心驚的是他說的那屍油蠟和血漆的價格。
他那一根小小的屍油蠟和一小瓶血漆就能價值好幾萬了?
我這麼多年來,給棺材刷漆,點燃的那青色蠟燭,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如果按照唐流這演算法,那得是多少錢?
如果真如唐流所說的那樣的價格的話,我這些年耗費的屍油蠟和血漆,估計能在蘇城買下好幾套房產了吧?
我就納了悶了,爺爺是哪來這麼多錢買的那些屍油蠟和血漆黑漆的?
還是說……
這些東西本就是爺爺製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