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裡之後,我用柳枝條和松枝條拍了拍身上,這是一種防止有髒東西跟著回家的土法子。
隨便弄了點午飯吃之後,我就暈暈乎乎的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睡了過去,身上的陰寒之意越來越重,足足蓋了幾層被子才稍微好受一點。
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天色已晚,我才想起來該給爺爺房間裡的那口老舊棺材刷漆了。頭暈腦脹的起床,走到了爺爺房間裡之後,我點著了那根特製的蠟燭,精神萎靡暈暈乎乎的給這口老舊棺材刷著紅漆。
一邊刷漆,一邊胡思亂想著。
江長海今天怪異的表現、那口黑漆棺材內究竟是不是江長海的酒鬼老爹、為何會在後山風水很差的地方立墳建墓……
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氣味,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口老舊棺材和棺材邊的那漆料桶。
怎麼是黑漆?
我明明記得,今天早上爺爺出門的時候給我調配的是有著血腥氣的紅漆,怎麼現在變成黑漆了?
剛剛頭暈腦脹分神亂想沒注意,我拿著刷子已經在棺材上面刷了好幾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當看到棺材旁原本點燃的蠟燭已經熄滅之後,我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
我頓時想到了爺爺給我定下的那些規矩,沒任何的猶豫,直接跪在了棺材前磕了幾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重新點燃了那根蠟燭。
只不過,當我再次點燃這根蠟燭的時候,蠟燭上的火苗卻不再是之前的模樣,而是冒出了淡淡的綠色火苗。
就在我盯著那淡綠火苗有點愣神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響了院門,同時還喊著我的名字,聽聲音似乎是江長海。
這傢伙大晚上的來找我幹啥?
我正準備離開堂屋去開門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爺爺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沒等我開口,爺爺就急促的說道:“快躲進那口棺材裡,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快……”
話未說完,電話那邊就結束通話了,像是訊號不好似的,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與此同時,院門外的敲門聲更加的急促了,已經算是砸門了,江長海喊我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尖銳了起來。
我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股寒意,尤其是聯想到今天江長海那怪異的表現和那口下葬的古怪棺材之後,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匆匆的返回爺爺房間,使勁的去推那棺材蓋。
按理說,厚重的棺材蓋憑我自己的力量很難能推動的,但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那棺材蓋竟然很輕鬆的就被我推開了。
當我看到棺材裡的東西之後,整個人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