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凌傾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林澤遠這才心下鬆了一口氣,就算和這個男人認識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依舊琢磨不透他的脾氣。
太可怕了,真是伴夜凌傾如伴虎,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怎麼忍下來的。
林澤遠想著,不禁在心裡為還未見過面的奚玥默默祈禱好運。
“好了,說正事吧,來吧,把你的自行處置結果給我。”
林澤遠閉上一隻眼,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高高地翹在面前的桌子上,像極了一個花花公子的做派,伸手看著夜凌傾。
夜凌傾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向著他扔去了一個盒子。
他在半空中剛好將它接了個正著,接著開啟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被裡面的東西所嚇倒,反而是輕輕地笑了出來,問道:“喲,下手真夠狠啊,說吧,這是誰的手指頭?”
“夜凌羽派過來的人。”
夜凌傾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像在說著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一件事。
真是髒死了,沒把她整隻手都剁了送給夜凌羽當個禮物都算不錯的了。
宗凜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明面上不動聲色,卻在心裡回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畢竟他可是目睹了事發的全程。
夜凌羽的手下的人真是和他本人一樣的沒腦子,只要稍微拋個誘餌出去,立馬就會上鉤,也不看看我們夜總是什麼人。
就像這個女人,意圖暴露得也太明顯了,還找死地藉著端果盤的機會去摸夜凌傾的手……
要不是那天回家是他暗示了奚玥半天讓她去給夜凌傾洗手,估計夜凌傾都能用酒精給自己的手擦破皮來。
聞言,林澤遠挑了挑眉,瞬間明白了夜凌傾這話背後的故事,於是冷嘲出聲:“這夜凌羽也是腦子壞了吧,現在竟然都要透過女人來接近你了?他不知道從來沒有女人能安然無恙地觸碰到你嗎?”
甚至說……也極少有女人能接近他一米以內……
“我看他也是腦子有問題了。”夜凌傾隨意地回答道,嗤笑了一聲。接著,又一本正經地看著林澤遠,糾正著他剛才的那句話,“不過,現在倒是有了一個。”
“得,打住。”聞言,林澤遠立馬明白了夜凌傾的話裡的意思,索性又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我就不該問唄,還讓你趁機餵我一嘴狗糧。”
“不過……”林澤遠話鋒一轉,又問道,“你那個小嬌妻知道這些事嗎?”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夜凌傾一臉的無所謂,開口說道,“不能讓她看見了,我怕她會害怕。”
此時,正坐在包間裡吃飯的奚玥打了個噴嚏……
見夜凌傾這麼護著那個女人,林澤遠的嘴角有些抽搐,這夜鴻輝回去和長老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時候,我可真沒聽出來你的女人見血有半分害怕啊?
“行了,任務完成了,你也該走了。”夜凌傾坐在椅子上,冷漠地對著林澤遠說道。
“不是吧,夜凌傾,你這就要趕我走了?我好傷心,好難過,嚶嚶嚶。”林澤遠故意做出一副心痛的樣子,捂著自己的胸口,“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你都不想跟我敘敘舊嗎?”
“給你三秒鐘。”夜凌傾絲毫不為所動,直接下達了逐客令,“等會她該回來了。還有,你下次要是在做出這幅做作的樣子,別怪我直接給你丟出去。”
“哼!”林澤遠重重地將自己的雙腿從桌子上放下來,“你這個死直男!我要是你女朋友,能被你氣死!”
“你不是。”夜凌傾面無表情地說著,同時對著宗凜揚了揚頭,示意他把林澤遠送出去。
“走了走了,真是的,看來你的小嬌妻只能下次再見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前,又轉頭對著夜凌傾拋了個飛吻,“再見啦,阿傾!”
“滾。”夜凌傾終於忍無可忍,冷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