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語氣,幽沉眸光裡隱匿的玩味嘲諷,都像是一道冰刃,刺進容淺心底深處。
她拿著筆的手微微鬆開,拇指輕捻著筆筒,她想扯起嘴角,鎮定自若的回答他。
可根本就辦不到,面部面板像是被繃著,她不能做出任何表情。
“……你想知道什麼?”容淺低垂著眼。
“就問你的。”
他從浴袍裡拿出香菸盒,抽了根菸出來,銜在嘴角,Ligne2打火機泛著幽蘭光芒,映照的他的俊容越發的邪魅矜傲。
他點燃香菸,深深吸了口,然後隨手把打火機和煙盒仍在茶几上。
容淺看著,她唇角幾不可見的扯動了下,“沒有。”
嫋嫋煙霧升騰,莫尊盯著她:“真沒有?”
那男人處心積慮靠近她,要說沒點兒企圖,莫尊還真不信。
他嗤笑了一聲,“容淺,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他——說過很多,最為真切刻印在腦海裡的,就是那句:做人得有一點自知之明。容淺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也能運用在她和季彥霖的相處上?莫尊諷刺得讓她認清點事實!
“有些人不是你能靠近的,記住這句話,免得到時自個嚐到了苦楚,哭都沒地兒去!”
她應該感謝他的告誡,畢竟莫尊想摘離的關係,她還真輕易靠近不得。
只是這話用來形容她和季彥霖……容淺抬起眸,頭頂燈光明亮,那張素靜的小臉鵝蛋般的圓潤,睫毛彎彎,雙眼瀲灩。
“我跟季彥霖老師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朋友,”為差點撞到她表達歉意,他答應幫自己畫一幅肖像畫,這純屬仰慕,可莫尊不會輕易相信,“莫尊,新婚之夜,我擬的那份合同……沒有騙你,我會履行一年之約。只是交朋友,這是我的自由,我有交朋友的權力……”
莫尊雙腿盤在一起,他指間夾著煙,霧氣瀰漫中冷眼看著容淺認真跟他談想法的樣子……
呵呵,他心裡冷笑。
莫尊拿過她喝過水的一次性杯子,往裡面輕彈了下菸灰,“我都不知道,我的太太,什麼時候悟性這麼高了?”
容淺眉頭清擰,思索他這話是誇讚她時刻謹記他的警告嗎?
莫尊盯著她,他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容淺敢不敢做出背叛他的事,這暫且放在一邊,而就季彥霖那個人於他來說——,一個能算真正意義上玩兒了他莫尊的人,季彥霖還是第一個。
“我想你應該明白,從你處心積慮嫁給我的那刻起,莫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坐的。交朋友的權利,呵呵,容淺別逗了,醒醒。”
他毫不留情面的譏諷,指尖的煙掉落進杯子裡,莫尊撐起了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容淺至始至終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是隱藏太好,還是真就什麼都沒有?
不過在某些程度上,莫尊不可否認,對於容淺,就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不在意家裡養個花瓶。但這花瓶必須得是在自己的視線內,而容淺……
莫尊眼眸深了深,他從未在一些小事上存有不該有的情緒,當他站在最高處,這些都是隱埋最深的,可容淺屢次破壞。
當被他親眼看到自己女人揹著他跟別的男人蹲一起脈脈相對時,莫尊心裡有股邪火,上躥下跳的不得安寧。
容淺讓他不安寧,他就特想回敬點什麼。
她澄澈眸子水波灩灩,莫尊突然傾下身,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攫住她的唇瓣,他以勇猛之勢,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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