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柳淺緣麼?我李立生。”
“恩,立生啊,什麼事。”柳淺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摸上面前的牆壁,那牆壁依附著青苔,摸上去一手的潮溼,但是把手在上面放久了的話,竟然會感覺到些微的溫暖。
“趙流雲?已經送回去了,回頭你得給我報銷油錢。”柳淺緣帶著笑,漫不經心的說著,“啊?你被調離這個案子了?也好啊,現在你再去調查也沒心思了吧。”
“恩,現在沒事了。我在哪裡?”柳淺緣閉上了眼睛,把臉靠上了牆壁,“我在一教……恩,沒事的,它受傷很重。白絮文?他小的時候就失蹤了,可能是被誘拐了?”
他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頭:“總之現在他不在一教裡面了,大概是因為連自己的亡魂都自我毀滅了吧。事情告一段落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我掛線了,有事情再聯絡吧。”結束通話了電話,柳淺緣站開了一點,依然保持著手扶在牆上的姿勢。
“我知道你們很疼,沒關係,會好的。”他輕聲對著牆壁說,“我會幫你們的,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
柳淺緣其實是有所擔心的,當時在一教和白絮文對持的時候,他有說過有人告訴他到要學會控制,有人告訴他到一教來這樣的話。現在李立生又告訴他白絮文小的時候可能被誘拐了,這其中又到底有什麼聯絡。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心情有點沉重,昨天晚上已經讓他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了,而現在一教受創,這個區域的靈氣已經發生了偏頗,現在的事情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情已經到了一個段落了,柳淺緣做了個深呼吸,打起精神,轉身離開了A大。
一教依然靜靜的站立在校園裡,沉默著,看著恍然來去的遊魂……
那些遊魂們,穿梭在來去的行人裡,恍惚的晃盪著,它們偶爾停靠在路邊,偶爾爬上樹尖。
時間在流淌著,不動聲色的改變著一些什麼。
上課鐘響了,行人們開始加快了腳步,末冬了,雖然很難被注意,但是植物們在慢慢的醒來,寒氣依舊,行走的人中有人豎起了衣領。
有東西在死去,有東西在誕生。
有結束,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