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紛紛點頭,對桓成子稱讚。
初陽和朝旭瞅準時機,便把桓成子攙扶回了房間。
我爺呵呵道:“這老東西,慣會裝模作樣的!我看他比那唱大戲的,演的還精彩!”
我與我爺也回到房間。
第二日一早,桓成子和我爺在黃幫辦那裡領了大份的賞銀,我們幾人耀武揚威的,從黃家大門怎的來的便怎麼離開。
我爺把黃幫辦給他的金子,全都塞進自己的懷中,貼肉放著。
桓成子倒是嫌棄這黃金累贅,又實在沉顛顛,便讓自己的兩個徒弟負責收下。
黃幫辦家的司機,開著那個十分體面的小洋汽車,把我們送到江源山腳下。
那黃家司機前腳一走,我們幾個人,便僱了幾輛黃包車,再次返回江源縣城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估計不出三天,那個真正的兇手,就會露出他的馬腳……
於是,每到深夜,天色暗下。桓成子就換上一身夜行服,跑去黃家守株待兔。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原本計劃好的,因為我們一日不離開,那真實的兇手便一日不會現身。
所以我們只能在黃府大搖大擺地上演一場捉鬼的好戲,然後光明正大的撤出黃家。
那樣,殺人兇手看到我們不過是半吊子的假道士,只有自己解除危機,才會再次露出破綻。
現如今,根據我的掐算,殺人兇手運用蛆蟲蠱,這蠱的作用並不是殺人。那麼這個蠱的背後,一定還另有原因。
兇手在我們幾個人第一天進入黃家之時,就用黃狗上吊,給我們來了一個下馬威。他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們攆走,定然是放不下,自己練的妖蠱。
因此,等我們這些人走後,黃府徹底恢復平靜。我想,不出三天時間,那個兇手一定會再次去十一太太的房間,取出他的蛆蟲蠱。
而就在那時,就是我們收網的真正時機。
桓成子已經一連兩日穿上夜行衣,去黃府守株待兔。這老小子功夫不錯,只可惜,他整整蹲了兩夜坑,黃府大院內,竟然沒有半點的風吹草動。
轉眼便到了第三天傍晚。桓成子又換上一身夜行服,我悠悠道。
“我覺得今天晚上指定有戲!那個真兇不會等待太久的!”
我爺在旁邊應承說道。
“我大孫兒說有戲,那就指定遊戲。要不今天晚上我們跟你一塊兒去吧!”
“你們?”
桓成子瞪大了眼珠子。
“你們是要跟我去打草驚蛇的吧!”他口中的語氣,萬分嫌棄。
我爺撇著嘴巴:“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師兄!”
“對,還是想當年師傅口中,那個平生最讓他頭疼的恥辱笨徒!”
恥辱笨徒,我爺從前竟然還有這樣的綽號!不過不得不說,這綽號取得倒是十分貼切。我爺這輩子,天天吹噓自己,想當年是正宗茅山門下弟子,學過三年道法。
可是他其實什麼都不會,拳腳功夫三腳貓,道家的正宗法術更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