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上香有也有頗多的講究,初陽也悄悄的在我耳邊講解。
“如果上香用四根,最後一根香上在中間那根香的前面。如果用五根香,最後一根則在第四根的前面。如果上七根香,則後三跟,前兩根,兩根前面再上一根,一根前面再上一根。如果上九根香,則三三三平行。”
我震驚地撇了身邊的初陽一眼。
“你年紀這麼小,竟然也會這麼多的本事?”
初陽道:“我五六歲,便上了山。現如今跟著師傅也已經十多年了,要是再連這點最基本的都不會,那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桓成子在那邊上香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了桓成子上香時的手掌。這姿勢好似也有頗多的規矩,極為講究各方面細節。
我發現桓成子上香時用的是左手,上香後雙手抱拳,右手抓住左手大拇指。左手在外,右手在內。
我以前聽我爺說過,左為陽,右為陰。桓成子這樣上香,估計是表示陽在外,陰在內的含義吧。
緊接著,便要畫符。
桓成子一邊畫符,我爺一邊在我的身邊,用手指著桓成子,告訴我畫符的基本要領。
“畫符時講究一氣呵成,要做到淨手焚香,器具神繞,上閉口鼻,下閉便竅。一氣呵成,不可言笑。”
我看著桓成子把畫符的毛筆在香上轉了三圈兒。畫向東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下筆。
桓成子憋住這一口氣,一氣便將符紙畫完。
符紙畫好之後,桓成子手持符紙,在香上順時針方向繞了三圈,逆時針方向又繞了三圈,拉三下,共九下。
然後只聽見他口中呢呢喃喃,念起咒語。
“赫赫洋洋,日落西方,我奉此符,橫掃不祥。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我連忙在心中跟著默默背誦,赫赫洋洋,日落西方,我奉此符……”
只見桓成子拿著銅錢劍挑起符紙,然後口中含住一杯白酒,只見桓成子如同噴霧水一般,將那口白酒噴到符紙之上。這符紙便頃刻之間燃起滾滾白煙,緊接著便是紅光四濺,符紙頓時燃燒成灰燼。
桓成子用銅錢劍挑著這符紙燒成的灰燼,將這灰燼投至到供桌上的一碗清水之中。然後又用手指蘸取雞血和狗血,將這血跡在自己的臉上抹上三道。
一切準備就緒,桓成子便開始手指清水,揮動拂塵,念起了招魂咒。
“今招黃府十一太太張氏寶靈之魂魄,黃家張氏寶靈,東北省興安鎮人士,於辛酉年六月三日出生,戊戌年七月初二亡故,終年二十又四……黃張氏寶靈,速速聽令,爾之冤魂,聽我調令,快快現身!”
就這桓成子話音剛落的一瞬之間,但看那招魂幡上,恍恍惚惚,浮現出一個晃盪的身影。
黃家許多主子,下人看到這個場景,紛紛心下一緊,只見他們一個個有的捂住雙眼。有的渾身打抖,有的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啊!好駭人啊!”
女人們用自己尖細的嗓音喊道,男人們也是喘氣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