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撈到了不少油水吧!想當初是誰把你介紹給黃幫辦的?你這人太不知理數,也不知道謝謝我。”
我爺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喜不自勝的問桓成子。
“你這老小子,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年不成家不立業,放著自己家中那麼大的家業不回去繼承。偏偏選了一個破山頭,在山頭上股動出一間道觀來,非得當一輩子野道士。
原來這麼多年,你小子才是最尖的!說,你這些年在這些大戶的身上,不少刮油水吧!我想當初什麼沒看穿你,你就是個人精啊!”
桓成子道。
“要不我怎麼一直叫你鄉巴佬!窮人就是窮人,沒有眼界。想當年咱們跟著師傅時,你就不賣力的學。
你可知,在一百個窮人身上掙銀子,都抵不過在一個富佬身上揩上一手指頭。
我問你,想當初咱倆在山上學徒時,山下縣城有個參辦。他到任第一件事並不是為百姓做實事兒,而是給想當年的岳飛蓋了一間忠義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爺尋思片刻,說。
“咱們那個時候,正趕上動亂。今天這個隊伍,明天那個軍閥的。估計當時縣裡的參辦是想著岳飛是民族英雄,因此蓋下忠義亭,用來振奮百姓心中保衛民族的決心!”
桓成子聽了我爺所說的答案,忍不住撇著嘴,一陣冷笑。
“呵!唉!愚鈍。鄉巴佬,那我再問你,為啥那間忠義亭蓋完還不到一個年頭,參辦就又命人將這忠義亭給拆毀了?”
我爺雙手不停摩挲著自己的大腿。
“呃,或許是百姓日子過的貧苦,蓋忠義亭實屬謀民生財之舉。”
桓成子見我爺實在蠢笨,便又連連發問。
“那為何過了半年,這祭奠岳飛的忠義亭再次建立起,又過了一年多餘,忠義亭又被拆毀。一間小小忠義亭,幾拆幾立,你說這是為何?”
我爺尋思不出,急得直拍桌子。
“他奶奶的,那參辦就是個失心瘋,老子還能知道,他究竟是個啥想法?”
桓成子用手指著我爺的鼻子,指點他。
“老王八,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說在一個案板上放了一塊豬肉,你用手把這塊兒豬肉拿起來,然後又放回了案板上,這是為了什麼呢?”
我爺僅剩的一隻獨眼兒,瞪的溜圓。
“啥?案板上一塊豬肉,拿起來再放回去……”爺爺陷入了沉思。
我在旁邊,開口說道。
“是不是因為,自己可以蹭上一手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