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我一天至少要想三次,每次想起來,嘴角都會自然上翹的人。
她的那種單純,和複雜的社畜工作環境格格不入。給我的感覺就如同鋼鐵叢林,周圍鬣狗圍繞,她卻是一個懵懂的小兔子。讓我也不由的想保護她。
其實我暗地裡也給她所在的公司投過幾次簡歷,目標崗位都是產品總監,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收到過面試邀約。
想著想著,我騎著車已經到了金盆老街。
老張的車已經停在外面,我也連忙停好車,熟門熟路的進了馬舅的門面。
前房仍然沒人,我直接走到裡屋,裡屋燈亮著。
我瞧見三個人坐著,都沒有說話。
除了老張和馬舅,還有一個四十多數的阿姨,或者客氣點叫大姐。她頭髮全部精神往後攏著,梳著一個簡單的馬尾。雖然頗有皺紋和風霜,但也一眼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人。
房間裡只有那個大姐嗑瓜子的聲音。
“嗑,噗,嗑,噗……”大姐旁若無人的吃,旁若無人的隨地吐殼,地上很大一片都是瓜子殼,看來她坐著也已經很久了。
“是許多吧?”見馬舅和老張都沒有抬頭,那大姐竟嗑完一把瓜子,再從口袋抓瓜子的空隙裡,叫了我一聲。
“啊?”我聽她的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唉,怎麼才來。”那大姐示意我坐下。
我真是想不起來她是誰,問:“姐姐您是?”
大姐見我叫她姐姐,臉上帶起笑意,說:“我是隔壁開壽衣店的,叫我孫姐就可以了。”
“哦,您就是孫姐!我聽馬舅提起過您。”我這才想起,昨天馬舅是和她透過電話的,我應該是在電話裡聽過孫姐的聲音,原來這就孫姐。
“這個不要臉的,肯定盡是到處說我的壞話!他說什麼你別信啊,我和他沒什麼的,就是隔鄰隔壁的關係。”我瞥了一眼孫姐,她笑起來的確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心想馬舅還真是有眼光。
我見我這和孫姐都聊起來了,這二位怎麼頭都不抬呢?
我乾脆問孫姐:“孫姐,他沒倆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啊,”她先是直接否認,然後又努努嘴,一口瓜子殼往地上的外賣箱吐了過去,說:“可能是跟那個有關係吧。”
“那裡頭是什麼?”我隨口而問。
孫姐看傻子似的,站起身來說:“開玩笑,跟我什麼關係,我就過來坐會兒,要想看你自己看吧,年輕人,聽人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奇害死貓。”
我心中暗歎,薑還是老的辣,這孫姐果然也是明白人。
“孫堂客,你先回去吧,我忙完再來約你跳舞。”馬舅終於開口了,我聽他的語氣,想起他昨天說的話,顯然是保護孫姐,不想讓她也平白無故的摻和進來。
我看著昨晚我們解下來放在他店門口的外賣箱,心想,難道又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