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龍馬直勾勾的盯著胡第蘭,冷冷的說:“你們家自從用上了姓鞠的婆子之後,你是不是晚上覺得腳後跟冰冷?”
胡第蘭這下明顯一顫,她說:“你……你怎麼知道?”
“可惜啊,‘鬼跟腳,逃不脫,不是跳樓,就是跳河’,”別龍馬適時的抬起被捆著的手,說:“唉,總有人輕信了邪魔外道,到頭來引火燒身。如今想要破解起來,也不容易呢……”
“解開!”胡第蘭連忙下令。
“姑姑……”眼鏡男還想阻攔,胡第蘭冰冷的說:“這麼多人圍著,他們還跑得了嗎?姑姑做主!”
那眼鏡男被嗆了,見手下要把我們都解開,於是又說:“那先只解開他。”
“你啊,麻煩也不小,”別龍馬剛剛被剪斷捆手的紮帶,手就沒閒著,一手掐算,一手指著那個眼鏡男說:“你以為你每天晚上做春夢就只是做春夢那麼簡單嗎?年輕人,你得空照照鏡子看看你的眼袋黑眼圈……唉,泥潭深陷,只恐時日無多。”
那個眼鏡男臉上一紅,頓時說不出話。
胡第蘭馬上轉頭扯下眼睛男的眼睛,仔細端詳,果然那個眼鏡男的鏡框底下,黑眼圈嚴重得就像三天三晚沒睡覺一樣。
胡第蘭二話不說,啪的就是給了那個眼鏡男一個重重的巴掌。
眼鏡男吃痛的捂著臉想解釋說:“姑姑……我……”
別龍馬適時的踱著步問:“胡家請人就是在這裡會客嗎?不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客廳,還是茶室啊?”
他果真是一套套的,打蛇隨棍上。
胡第蘭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揚起職業化的笑容,說:“大師不要見怪,我侄子畢竟年輕,人不懂事。幸虧我路過這裡,來得及時,我已經代幾位教訓他了。幾位既然到了這裡,有時間一起喝杯茶嗎?”
我心想好個厲害的女人,這一切分明就是她的主意,一個巴掌就直接甩鍋甩到眼鏡男身上。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瞥得乾乾淨淨。
不過我看那個眼鏡男也沒少出力,打得倒也活該。
別龍馬這老滑頭,嘿嘿的笑著,說:“既然來都來了……”
我一聽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他就示意給我們倆鬆綁,說:“胡二姐親自邀請,整個省城有幾個人有這麼大的面子呢?我們師徒甥舅,自然是不敢推脫的。”
這話我倒是聽明白了,前面是給下馬威,這句是以退為進,暗示對方我們知道進退,一切可以商量,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胡第蘭頗有深意的點點頭,示意手下去幫我們全部解開,說:“既然大師一行人正好有空,我們就上樓到會所喝杯茶。不過這裡還沒有正式的對外營業,設施不完善,大師你們千萬不要見外。”